他道:「五年。」
阮久掐著手指算了算:「好,那就五年。在此期間,你不能再提那些事情,你得專心學業和事業,把鏖兀發揚光大。你想啊,就算你有了孩子,你也保護不了他,還是過五年再說吧。」
阮久拍拍他的肩,滑下床榻,準備找個地方,把這個匣子給藏起來。
他轉念一想,赫連誅這個人,除了對鏖兀,好像就是對這件事情比較上心了,這個約定好像攔不住他。
於是他回頭朝赫連誅伸出手:「來拉個勾。」
「誰食言誰是小狗……」阮久說了一半,好像覺得哪裡不太對。
赫連誅本來就是小狗,這個威脅不到他。
於是他又改了口:「誰食言誰是小豬……」
赫連誅本來也是小豬。
發誓嘛,應該要抓住對方的痛點來發。
於是阮久道:「誰食言誰就……一輩子沒小孩。」
這個就很不錯,阮久滿意地笑了笑,我真聰明,赫連誅最喜歡的就是小孩了,他肯定不會帶頭打破規定。
拉過勾,阮久就抱著匣子在房裡四處轉悠,尋找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他找了半天,最後蹲在地上,把匣子塞到床底下了。藏好之後,又把原本垂下來的被褥帳子弄好。
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阮久拍了拍手,終於可以放心睡覺了。
他抱住眼裡閃著好奇的光的赫連誅,把他推到榻上:「睡覺啦。」
吹了蠟燭,阮久裹著被子,背對著赫連誅睡下了。
赫連誅蹲在阮久藏箱子時蹲的地方,有點為難。
其實匣子上的那個鎖不算什麼,他一隻手能把鎖拆開,但是……
他還沒來得及伸手,阮久就把他拽上來了:「睡覺。」
「噢。」
但是赫連誅真的好好奇啊!
夜裡臨睡前,儘管阮久強裝鎮定,但畫冊上的「驚鴻一瞥」,還是深深印刻到了他的腦海里。
那天晚上,他只覺得臉上發燙,心臟砰砰地跳動著,吵得他睡不著覺。
後來他勉強睡著了,也睡得不□□穩,夢裡吵吵嚷嚷的,好像又一群什麼東西把他給包圍起來了,不給他留一點兒空隙。
他出了一身汗,被熱醒了。
醒來之後,發現赫連誅八爪魚似的,死死地抱著他。
仿佛夢裡那種古怪的感覺還有所存留,阮久覺得好像在夢裡爬了一座山,他一直爬一直爬,卻一直沒能到達山頂,最後他就從山上摔下來了。
阮久懶得管這種感覺,一腳把赫連誅喊醒。
「別抱著我,好熱。」
阮久心大,沒幾天就把畫冊的事情給忘了,再過幾天就把做夢的事情也忘記了。
草原的夏天又熱又長,阮久這些天都在跟著劉老先生學鏖兀話,閒時就帶著赫連誅出去玩。
赫連誅有好幾次忍不住要問他,木匣子裡究竟有什麼,但是都被阮久堵回去了。
阮久想起來的時候就把床底下的木匣拖出來看看,沒有看到被破壞的痕跡,就摸摸赫連誅的腦袋,表示嘉獎。
久而久之,赫連誅好像也不再想這些事情了。
劉老先生在教阮久鏖兀話。
他看起來好像很不喜歡阮久的樣子,其實教他的時候很認真。
他怕阮久學不會鏖兀話,往後在鏖兀被別人欺負。
阮久知道他的苦心,但要是劉老先生不打他手心的話,那就更好了。
這天下午,結束了一天辛苦的學習,阮久擼著衣袖,坐在劉老先生的院子裡,用紅紅的手捧著紅紅的西瓜。
阮久吃完一片,伸出手要再拿第二片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