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圖魯上前:「我這個不稱職的后妃,給王后帶來了家信。」
阮久眼睛一亮:「梁國那邊寄過來的嗎?怎麼在你那裡?」
「我出去辦事,正好遇到了送信的使者,就幫王后帶回來了。」
阮久從床上爬起來:「快點給我看看!」
格圖魯伸手要從懷裡拿出書信,卻只是把手放在懷裡,問道:「我是不是稱職的后妃?」
「是嘛,圖魯是我的愛妃。」
格圖魯被他膩得一陣哆嗦,趕忙把書信交給他,退到一邊。
阮久接過書信。從永安寄過來的書信,經過千里之遙,已經變得有些皺了。
他不在乎,先看看信封,是家裡寄過來的,兄長寫給他的,很熟悉的筆跡。
他貪心地把信封看兩遍,才拆開信。
書信厚厚一封,主要是問他過得好不好,有許多當時沒來得及囑咐他的話,在鏖兀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從永安寄一封信過來並不容易,可以看出,兄長寫這封信時,花了好幾天。
烏蘭與格圖魯看看認真讀信的阮久,再對視一眼,笑一下。
王后還是小孩子呢。
阮久慢慢地看信,每一頁都看兩三遍,但是看到了後一頁。
他蹙眉,愈發認真地看,像是要把每一個字都刻在心裡的模樣。
烏蘭再看他一眼,沒有打擾他,低頭繼續做活。
忽然,阮久歡呼一聲,撲上前要抱住他:「啊!」
烏蘭連忙舉起雙手:「針,王后小心針!」
阮久鬆開他,又撲上去抱住格圖魯:「啊!」
「王后,怎……怎麼?」
「我哥要過來啦!我爹我娘都要過來看我啦!」阮久鬆開他,拿起後一頁的書信,再仔仔細細地看一遍,簡直想把信上的內容念出來,讓所有人都知道。
兄長在信上說,他近身體好多,這麼久沒見他,實在是太想他,趁過年,一家人都過來看看他。
阮久拿著書信,狂喜到在房間裡『亂』跑,一連跑好幾圈。
「啊!」
烏蘭與格圖魯再次對視一眼,奈地搖搖頭,隨他去了。
隨後烏蘭發現阮久沒穿外裳、沒穿鞋就下床,迅速放下手裡的東西,拿著披風追上去:「王后,穿衣裳。」
阮久被厚重的披風包圍起來,不覺得冷,看別人只是傻笑:「我哥要過來了耶!」
「知道,知道。」烏蘭舉起他的手,「先把衣裳穿好。」
中午赫連誅回來的時候,阮久難得的沒有沉『迷』話本,而是在吃蜜餞。
「這個好吃,我哥肯定喜歡。烏蘭,記下來。」
烏蘭點頭應道:「是,王后。」
阮久再吃一個,抬頭看見赫連誅回來了,又歡呼了一聲,飛撲上前,抱住他。
「小豬!我哥要過來啦!我爹我娘要過來看我啦!」
赫連誅抱住他,冰涼的臉貼貼他的臉頰。
烏蘭早已經習慣了,從接到信的時候開始,阮久見一個人就要重複一遍這個動作。
赫連誅忽然有些緊張,問道:「他們什麼時候過來?」
「寫信的時候是在八月,他們說已經在準備,過年之前肯定會到的。」
「那、那我要準備什麼?」
「啊?」阮久頓了一下,不太明白,「你要準備什麼?」
不等赫連誅回答,他就拉住赫連誅的手:「那你幫我嘗一下蜜餞吧。」
不論是在大梁,是在鏖兀,春暖花開、萬象更新之前的冬天,總是一個節日。
鏖兀的曆法與大梁的相似,這個節日在鏖兀話里,叫作年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