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看見兄長,連忙要過去:「等一下,小豬……」
赫連誅緊緊地抱住他,不讓他下馬,在一眾侍衛士兵的護送下,回到溪原城。
赫連誅一向如此,他霸道行事慣了,況且,他已經找了太多年了,他絕不能再把阮久放走,誰知道這次見面之後,他又要再等幾年呢?
赫連誅把阮久帶回溪原城,放在行宮裡。
「這就是你小時候見到的那個行宮。」
阮久還沒反應過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帶……抓過來了。
他抬頭:「我要回去了。」
赫連誅把他推進宮殿:「你不回去了。」
阮久一字一頓地強調:「小豬,我要回去了。」
「不回去了。」赫連誅反手將殿門關上。
阮久不知道他是怎麼長得這麼高的,看起來很有壓迫性。
阮久頂著他的壓迫,快步跑上前,要推門離開,可是他還沒拉動門扇,赫連誅就捏著他的後頸,把他給抓回來了。
「我跟梁國那邊說,你留下來。」
「我不想留下來,要不……」阮久靈機一動,「你再給我一個香囊就好了,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在夢裡見面吧。」
赫連誅被他的提議氣笑了:「我就只配在夢裡見你?」
阮久道:「不是,但是我是跟著我哥過來的,等我哥回去了,我也要……」
赫連誅捏了捏他的後頸:「你回去了,我即刻發兵攻打梁國。」
「你怎麼能這樣?剛才明明說好的……」
「我就這樣。」
阮久沒有辦法,只能派人給兄長帶句話,讓兄長先不要動手,他在這裡穩住鏖兀大王,具體事宜,等鏖兀大王派人和梁國商量吧。
他和赫連誅還算有些交情,赫連誅應該不會為難他的。
到了夜裡,一個名叫烏蘭的鏖兀臣子,帶著侍從們,拿來乾淨衣裳與熱水,要侍奉阮久洗漱。
阮久不太習慣,讓他們都出去了,自己躲在浴桶里冒泡泡。
他閉著眼睛,忽然感覺到水面晃了一下。他原以為是風吹的,可是緊跟著,水都被撩起水花來。
阮久坐起來,睜開眼睛,看見赫連誅就靠在浴桶邊上。
「幹什麼?」
「你總是不出來,他們以為你淹死了,請我過來看看。」
阮久癟了癟嘴,推了他一把:「你轉過去,我出來了。」
瞧瞧,這是俘虜嗎?這是和親公子嗎?這是害怕他起兵的樣子嗎?
赫連誅瞧了他兩眼,最後還是轉過去了。
阮久從水裡爬起來,窸窸窣窣地穿衣裳。
他套著衣袖:「這衣裳太大了,我穿不了。」
「我的。」赫連誅抱著手,「沒別的穿了,你可以不穿。」
阮久想了想,還是把衣裳套上了。
這天夜裡,阮久直直地躺在床榻上,赫連誅抱著他,把腦袋埋在他的頸間。
兩個人才說了些小時候的事情,還有分開之後的事情,氣氛十分安寧。
如果忽略掉煩躁的阮久的話,好像是這樣的。
但阮久實在是不習慣,抬手推他:「小豬,你別抱著我了,很熱,我睡不著。」
赫連誅言簡意賅:「我不。」
「又不是小時候了,而且也不是在夢裡。」
「不。」
更簡單了。
阮久癟了癟嘴,轉頭看他:「小豬,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找你的,也不是故意錯過你的那麼多事情,還有成年禮的,對不起嘛。我們還是朋友嗎?」
赫連誅果斷道:「不是。」
阮久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