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甭寻思了,林河中学从初一到高三,连同学校所有教职员工的桌椅板凳往后就全归了宝生家具厂负责打理。瞧瞧人家的办事之道和社交能力,再看看马晓勇,参加工作眼看三年头上了,别人一提起来,印象最深的也就是他会出个黑板报,还老把去年的事说成是昨天的。和王宝生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王燕就想不通,同样是人,差距咋就那么大呢?要说马晓勇老实厚道那你就老实厚道到底。这和在酒桌上喝酒的道理一样,大家坐在一起,你说你不会喝酒,那就从始至终一口酒别动,各人的嗜好不同,别人也不会怪你。怕就怕这边你刚说过不喝,等领导来了,或者你到了另外一桌,架不住人家忽悠,端起酒就和人招呼上了。哪怕你喝的不多,就那么一小口,让同桌的人看见了,你说刚才那么劝你都不喝,换地就不是你了,这分明是瞧不起人嘛。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再一起哄,你还咋好意思在这桌混呢。从苏老伯自杀而死这件事上,王燕觉察出马晓勇这人不仅不老实厚道,还十分的阴险可怕。你说我哥就那么随便说了两句怀疑的话,这下可好,还不够马晓勇忙的,又是明察呀又是暗访的,还没来得及验证消息的真伪,就煞有介事地密报她哥八连的护林员有重大嫌疑。八连的护林员是谁他能不知道?就算这事是真的,你马晓勇也不能那么快就把这事捅出去啊,好歹和苏英伦朋友一场,又一个连队住着,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命关天,怎么说你也得找我王燕商量一下啊。他不是成心想看我们老王家和老苏家打架,就是他们老马家和苏里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想来个借刀杀人,要不就是想买王宝生的好。这种小肚鸡肠,卖友求荣的做派,王燕第二大恨的就是这种男人。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马晓勇这个人王燕算是看透了,跟她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谁跟了他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周浩追杨依依的事前文说的不多,知道的人就更少,但确有其事。
周浩他爹是林河劳教分场的场长,1963年被北京市局派遣到东北某地执行押解犯人任务。由于当地管教干部奇缺,难以承担完成对众多犯人的改造工作,他们同去的二十几名北京劳改系统的狱警就被市局下面的劳改五处强行留了下来,并许诺说保留他们原先所在区县的户口和工作职位,干两年后就调他们回京。哪成想留下之后,他们就再别想动弹了,在白山黑水的长白山麓一扎根就是三十多年。如果犯人被判了有期徒刑还有机会出来,他们这些狱警不跳槽相当于被判了无期徒刑。当年那些刚从警校毕业的孩子娃如今都成了两鬓斑白的小老头。在长期与外界隔绝的高墙内工作,我们的狱警克服了种种困难,经受了无数常人难以想像的艰辛困苦的考验,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为我国劳改劳教事业的建设和发展,维护社会安定,保障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促进各项建设事业顺利进行,无私地奉献了自己毕生的力量!周浩长大后子承父业,也当上了警察,不过他所从事的工作不是监狱管理,而是成为了林河农场派出所里的一名刑警。刑警这一职业有一定的危险性,经常要与犯罪分子打交道,无论是正面的冲突还是暗地里的威胁,对周浩来说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他所管辖的林河农场由于干部多,而且甭管你是多大干部,那怕你是教书的老师,只要你是林河农场的一员,组织上按人头就发给你一套警服穿。后来因为农场一名开大轿子车的司机在路上被人打了,场里又决定给所有的司机都穿上了警服,名曰以工带干,省得到外面再受人欺负。所以到了林河农场你就看吧,满大街差不多都是警察,不是警察也是警察的子弟,连小孩也把自个家里父母穿剩下的警服往身上罩,顶多把领章帽徽摘掉,肥瘦合适不合适那就不管啦。警察多的结果就是外地人到了本地全都规规矩矩的,要打也是警察之间互相打,起因也无非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调节调节就完了,农场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