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粒筛选,放到太阳底下曝晒,晒干之后剥开去核放进梨花酒坛子里浸泡三五个月,直到梨花酒被全数吸收。而这梨花酒则是摘取自二月里的梨花苞,将开未开的那种,拿来酿酒才有那样清淡芬芳的甘甜,浸泡好的红枣捞出来沥干,接着曝晒干煸,放进干燥的竹箩子里风干,到了年前准备拿出来用的时候,只需用石磨磨成粉状,加了煮沸的清水搅和成枣泥,再用白薯粉揉搓成团,像包汤圆似的将那枣泥包在中央,搓成团儿,放进蒸笼里蒸熟,熟透的枣圆子外皮晶莹剔透,透过阳光还能清晰的看见那枣红色的馅,一个个摊开,再拿根牙签在上面不同地方戳上五六个小洞,全数放进野蜂蜜浆里,浸泡个三四十分钟,等入了味,再捞出来沥干,放进自家榨的花生油里,炸的外皮焦酥金黄时就可以捞起来了,到这时候你再细瞧,整颗枣圆外皮酥黄,原先扎的那些个小孔自然向外绽开簇拥成朵朵小花,微微凝结的枣色花蕊似露微露,好看极了,吃起来又酥又香,枣馅糯糯清甜,既好看又好吃。
周冉帮着老太太磨枣泥,帮她倒开水和白薯粉,帮着拿小牙签戳洞洞,帮着将浸泡入味的枣圆一个一个捞起来,最后杵在一旁流口水。
嘴里嚼着一颗又一颗好吃的枣圆酥,周冉抱着小碗,坐在凳子上看老太太忙活,满足的眯起了眼睛,现在在他心里,老太太是一个无比神奇的存在,比曾伯的地位还要高,直逼林爷爷啊。
老太太忙着将炸好的枣圆酥捞起沥干,收进垫了软布的大萝筐里,等全部做好,整整放了三箩筐的枣圆酥。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忙活了一下午的所有成果,掰着手指头冲周冉笑道:“乖孙孙,待会儿,你搬一箩筐回你屋吧,咱俩一人一箩筐,剩下的再给他们分,喔,对了,东西你要放好了,可千万别给那些馋猫给掀了偷着吃。”
周冉愣了一下,茫然的抬头,“一箩筐也太多了吧,他们那么多人,怕是不好分吧。”
老太太弯腰罩上软布,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咱俩辛辛苦苦做好的东西,有得他们吃就不错了,”顿了顿,摸着嘴角笑的份外得意,“再说了,喜欢的东西咱凭什么要分给他们啊,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辈子,犯不着顾忌这些委屈自己。”
周冉学着老太太摸摸嘴角,点点头,“祖母说的是。”为世人俗见所顾忌,反而束缚住了自身手脚,绊住步子前行不得,蒙蔽双眼什么都看不见。
周冉搬了满满一箩筐的枣圆酥一步一步挪回房间里,想了想,似乎放哪里都不是太好,索性也没人知道,干脆就放进空间小屋里吧。二宝前两天贪嘴,吃了池塘边一种不知名的红色小果子,一直陷入沉睡当中,周冉带了医生给它细瞧,惊奇发现,这丫似乎在冬眠。没有二宝捣乱,枣圆酥放在空间里既保鲜又安全,周冉没什么不放心的。
端了一碗枣圆酥,周冉打算给周华宁送去尝尝,免得那一箩筐分起来不够,连个味都没闻到。
这个时候是一年之中最清闲的时候,正是妯娌姑嫂之间联系感情的最佳时机。
周冉循着别人的提示走到南院某间屋前,听到里面熟悉的说话声,正打算敲门,就顿住了伸出去的右手。
屋内周华平和周华成家的两个婆娘正拉着周华宁亲昵的说话。
大舅妈先亲亲热热的开口了,摸着周华宁的手,低眉敛目的倾诉,“宁子啊,你大哥家也不容易啊,前段时间幺儿生病还是你给寄了钱才救济贴补上了,要不真不知道怎么办呢?你也知道你大哥他没什么本事,向来是赚一分花一分二,永远都做不成事业。”叹了口气儿,接着道,“爸妈年纪也大了,想要帮衬也是力不从心,现在只能盼你能多上点心,帮衬帮衬你大哥了。”
一旁的二舅妈也跟着附和,“是啊,你二哥也是没大本事的,家里就你能干些,还是要相互帮衬帮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