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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時來喜公公讓常兒進去,只是讓她候在屏風外,等著殿下起寢吩咐。可常兒才入宮一日,尚儀局雖將規矩都教全了,可實際應變時卻容易犯迷糊,她沒在屏風外駐步,而是直直的入了內殿。

可入殿後一看,不禁傻了眼!

窗子大敞著,夾雜著露氣的晨風呼呼往屋裡灌,而殿下居然狠心的將她家小姐棄置在彌勒榻上過了一夜,連個被子都不給蓋!

之前對東宮的憧憬頓時化作泡影,常兒的心涼到了底。

在伯府時,她日防夜防著楚嬈,生怕她趁小堇病得不醒人世,來欺負她。畢竟張太醫說的三種劇毒,始終有一種查不到源頭。常兒便擔心那人隱在暗處,再次動手。

故而聖旨下時,她對東宮抱有期待,總覺得陪小堇入了東宮,便可遠離危險。

可今日看來,太子殿下也是個心狠的。

心中想著這些時,常兒已經手腳麻利的將幾扇窗子關好,又將堆在一旁的錦被蓋好在楚堇身上。這才轉身朝著李玄枡行禮:「太子殿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饒是心下再如何不滿,常兒一個小宮女也斷斷不敢在一國儲君面前甩臉子。

只是李玄枡卻早已將這新來宮女的小心思看穿,望著彌勒榻上睡得一臉安詳的楚堇,他心下不由升騰起些委屈情緒。明明在彌勒榻上將就了一夜的人是他,卻被下人以為病中的太子妃遭了他的欺負和冷待。

可李玄枡畢竟是太子,即便遭人誤解,他也不可能對著個下人去解釋澄清。偏偏這下人還是隨太子妃剛入宮的,此時打罰都容易引發更大的曲解。

是以他只得暗暗嘆了口氣,沒好氣的對著屏風外大聲喚道:「更衣!」

很快有兩名宮人進來,在床前迴廊為太子穿好衣,而後退至一旁待命。

出寢殿時,李玄枡不咸不淡的丟下一句話:「收走那些勞什子的乾果,將太子妃移至床上安歇。」

眾人忙應喏,掃淨床鋪上多餘的東西,重新將床鋪平,幾人抬著太子妃仔仔細細的將人移到拔步床上。之後不久張太醫便來請脈,常兒拿著新開的方子去小廚房煎藥了。

自打楚堇中毒以來,所有的藥都是她親手煎煮,每日煎完藥的罐子也都收回自己房間,不許任何人觸碰。煎藥時哪怕旁人去找她閒聊幾句,她都要疑心半天。

這樣做,除了楚堇是她自小的姐妹外,還因著一些愧疚。

當初賢妃賜下的那碗芙蓉羹,她未多言一句便端給小堇飲用,若是提前告知小堇那是賢妃命人送來的,以小堇的慎重,必不會飲用。

故而這三個多月來,常兒將過錯攬至自己身上,幾回跪在伯爺和夫人面前懺悔。

伯爺和夫人大度,不怪罪她的粗心,反倒勸她若缺了那一碗,指不定另兩種毒性不能相互制衡,反倒不能成活了。如此常兒才釋懷些許,只將全部心思用來防患未來。

只是東宮的規矩比伯府要森嚴許多,特別是數月前太子愛寵的那碟邊果遭人投毒後,更是各方看得極緊。就比如說吃食和煎藥,便是東宮的老人,也不可獨自經手這些,必得有專門的人在旁看著。

如今在東宮,藥都是張太醫來請脈時親手送來,這環節是斷然出不了錯的。只是那煎藥的罐子不能再如以前,被常兒擅自帶回房中藏著,如此,便有些令她不安。

不過經過這麼多事,常兒也已有了自己的小心機:她將那罐子的邊沿上故意劃出道痕跡,然後每回用完按照特定的角度放回柜子里。這樣萬一有人想在藥罐子上動手腳,哪怕手法再高明,常兒也能發現。

今早她隨盯廚的管事去取罐子煎藥,才打開木櫥門,便察覺出了不對。

原本朝向她的那道劃痕,此時換了角度,朝去了後面。常兒登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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