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仇;所以只守未攻,显得掣肘迟疑。牡丹见他犹存疑虑,急得大叫道:“这老巫婆心狠手辣,功力甚高。公子别再躇踌了,赶快用赤阳指制她……”
孙大娘凶眸一转,拐杖急攻三招。突然一旋身躯,迅若怒矢般扑向牡丹;扬手一拐,狠狠砸落。牡丹慌忙闪避;钢拐擦肩而下,“砰”然一声,竟将地上击出一个深坑。
孙大娘一击未中,矮身抽拐,一个“风卷落叶”式,紧接着又是一拐扫向下盘。牡丹急急顿足跃起,不料孙大娘忽然中途变招,拐身一抖一弹;杯口般粗的拐杖,竟似长蛇昂首,踢踪迫击而上。只听她喉中明侧侧一声冷哼道:“着!拐头一送,正点在牡丹小膜上。
牡丹娇躯猛地一震,惨哼着连翻两个劲斗,从空中摔落下来。
孙大娘狞笑道:“小贱人,纳命来吧!大跨一步,抡拐便砸。拐杖刚刚举起,墓地听得江涛一声大喝,身后忽起尖锐的破空异响。
孙大娘骇然暗惊,连头也来不及回;左脚急探,右膝跪地,身子向前一倾。“嘶——”
一缕劲风掠顶而过,一股焦味扑鼻。丈余外那棵大树上,轻烟一闪,竟洞穿一孔。
孙大娘举手一摸,摸了满手枯焦残发,不禁机伶伶打个寒供。忙不迭斜刺里纵身,倒拖着拐杖,如飞向山下逃去。
江涛扑到牡丹身边,急问道:“姑娘伤得重不重?”
牡丹卷卧地上,两手紧紧按住小腹,面如白纸,冷汗浑浑;但却强自咬着贝齿,毅然摇了摇头,低哑地道:“快……快截住她……千万不能……不能让她逃回庄去……”
江涛俯身道:“我先替姑娘治好伤再说……”
牡丹用力一甩头,颤声道:“不!无论如何不能让她逃回去;否则,一切都完了……知道吗?”
江涛只得答应追:“那么,姑娘暂时忍耐些,我这就去追那婆子!”
牡丹连忙催促道:“快!快些追2绝不能放松……?”|Qī|shū|ωǎng|
江涛点点头,飞步穿林追出;扬目张望,那儿还有孙大娘的影子?
他略一沉吟,心里已有主意。这时天色尚早,庐山胜地,少不了总有游客。假如孙大娘从正道下山,光天化日必然不便施展轻功;自己若认准方向走直线追赶,居高临下,定能发现她的踪迹。心念一决,便舍开正道,提气腾身,直向“寒林别业”所在方位追赶过去。
没想到他刚领悟不久的轻身操纵功夫,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一路飞掠,宛若星丸下泻,跨溪越漳,竟然毫无阻滞。一口气疾退将近炊许时光,估计已有十里远近了。展目下望,果然看见前面一片茂林边缘,有一条人影掠闪即逝。十余丈的突石;一个黑衣斑发老人,正站在突石边沿探头向崖下张望,似因欲行无路,颇感踯躅。
江涛心中窃喜,一闪身,先截住了突石后面退路;力贯指尖,沉声喝道:“老婆子,我看你还向那里逃!突石上的黑衣人霍地转过身来;四目相触,彼此都愣住了。敢情那人虽然也穿着一身黑衣,也有一头花白斑发,却是个“老头子”,并非“老婆子”。
那老头子身躯短小精悍,铜铃眼,鹰钩鼻;尖削的雷公嘴上,蓄着一撮稀朗朗的短胡子。满面红光,双目炯炯有神;尤其左右太阳穴鼓如鸽卵,一望而知是个内功修为已达极高境界的武林高人。
江涛暗悔孟浪,连忙含笑抱拳道:“惊扰前辈,实在对不起。在下认错人了!”
矮老头铜铃眼一翻,冷冷道:“认错人就算了么?”
江涛陪笑道:“在下深海鲁莽,谨向老前辈赔礼道歉。”
矮老头哼了一声,道:“赔礼致歉?说得好容易!我老人家快七十岁的人,又在悬崖边缘;要是被你一声吼,吓得摔下崖去,这人命官司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