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立刻赶回禀报!” ;那五名亲兵齐齐应了一声。执枪持刀,腾身而起,捷如灵猿,从五个不同的方位朝着隘口处攀驰而去。 ;李岭峰和邵峻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们的身影,直到他们全都没入隘口后面那深深的黑暗之中。
又过了三十多分钟,听得数声长啸破空掠来,那五名亲兵沿着隘口处的小道飞奔而回,领头的一人奔到李岭峰和邵峻跟前,高声禀报道:“李连长、邵连长,据我等越过隘口前行四百米查探。并未发现任何日军伏兵!” ;他此语一出,邵峻不禁面色一松。放开了紧握在腰间刺刀柄上的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嘻嘻一笑:“嗨!原来是虚惊一场嘛!”
李岭峰却没这么轻松,脸色依然似铁铸一般凝重肃然。他静思片刻,问那领头的侦察兵道:“你等可曾看仔细了?”
那侦察兵神色笃定地点了点头:“下属等看得甚是仔细。” ;李岭峰听了,这才向后边招了招手,示意部队继续前行。
“辚辚”之声顿时大作,众官兵押送着地雷、工兵铲、防御照明等器械,又开始向前缓缓行进起来。 ;“李兄,你实在是太过小心了!”邵峻点燃一根烟,跟着李岭峰并肩往前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对李岭峰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这条道路我们走过三次了,每一次你都是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
“唉!邵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批地雷是何等地紧要!”李岭峰一边放马而行,一边目视前方沉沉叹道,“它们可是我58师的‘杀手锏’啊!蔡师长耐着性子在重庆城里苦苦候了三天三夜才等到军委会后勤部拨了下来……有了它们,就可以让小鬼子的所有铁王八成为缩头乌龟,毫无用处,耍不了一点威风……” ;说着,他又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很认真地对邵峻说道:“你我都要小心保护好这批器械啊!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池!” ;“李兄说得是!”邵峻点了点头,微一沉吟,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据说,蔡师长到重庆去,后勤部那些兔崽子总有点儿阴阳怪气的,把师座晾了三天三夜都不闻不问,如果不是张副军长又找到陈总长的话……这批器械后勤部不知道还要拖多久才会拨下来……”
“唔……这些事儿不管它是真是假就别提了!我们连校官都不是,管高层那么多事干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提起来李某心底里也窝了一团邪火!像在重庆的黑市,李某就见到有人公然倒卖美国援助我们的军用物质,真是我们在前方卖命流血,后方的大员们在贪污受贿,个个吃得脑满肠肥。不过,既然邵兄也知道这批器械得来甚是不易,就要打起十分精神,切莫负了师座的重托啊!”(其实李岭峰还没有说他曾经想阻止重庆黑市的交易,结果被十多名大汉打得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苏醒过来,后来他向宪兵队举报,黑市到是停了两天,他一离开,又开市了,家里人因此还受到了黑帮的恐吓、威胁)
李岭峰连连说道,脸上表情却是隐有重忧,“不瞒你说,这一路上李某都一直在手心里为这批器械捏着一大把冷汗哪!”
邵峻一听,不禁大睁双眼,看着李岭峰,愣了片刻,方才“扑哧”一声,笑得有些前仰后合,道:“李兄你真是……你我二人小心是要小心,可千万别胆小啊!”
“哪里!哪里!”李岭峰急忙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李某这一路上一直都是有点儿心绪不宁的,总觉着说不定要出什么岔子……”说到这里,他“啪”地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瞧我这乌鸦嘴!”又看着面色有些惊愕的邵峻,淡淡地笑了一笑:“李某自然是希望自己这种感觉是错的,是自己吓自己的……”
“别说了!别说了!李兄你再说下去,连邵某都要心头发紧了!”邵峻“铮”的一声抽出鞘中匕首持在手上,满面肃然地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