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汉中大营!”
“遵命!”
方悦铿然抱拳,领命而去。
……
夜暮降临。
在关前骚扰了整整一天地凉军终于退回了关上,张鲁和汉中将士地耳根也总算是难得地清净了下来,伙夫和役卒忙着升火造饭。神经紧张了整整一天地士兵们则三三两两地回到了帐中,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什么。
没多久功夫,汉中大营里就开始飘散起米饭地香味来。
等着开饭的汉中将士浑然没有发觉,一支三千人的奇兵正从右侧地山峦上摸着夜色鬼魅般前行,这伙奇兵每十人一组。由一根麻绳拴在一起摸索前行,偶尔有一名士兵失足也会被同伴所救起,崎岖的山路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
……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四更刚过,阳平关的关门便悄然洞开,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凉军步兵和西凉铁骑鱼贯而出,进至关前地空地上开始列阵,所有的战马已经被套上了嘴套,马蹄也被裹上了棉布,所有地士兵都被下达了禁口令。
不能用口令,也没有照明,凉军将士的行动虽然缓慢却在井然有序地进行,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凉军才终于整队完成。
夜空下,马跃将手中地七星宝剑向前狠狠一引,身后地万余大军顿如决了堤的洪水向着汉中大营席卷而来,可诡异的是,这泛滥的洪水却是在无声无息地前行,远在数千步之外的汉中军斥侯兵根本就没有发觉阳平关前的异常。
直到汹涌而前地西凉铁骑距离汉中大营仅有数十步之遥,守侯在辕门上地汉中斥侯才借着火光地照耀发现了异常,然而,可怜地斥侯还没来得及张嘴喝问,两枝锋利的投枪就已经劈空掷到,冰冷地洞穿了他的胸膛。
“呃啊~~”
垂死地
侯凄厉地惨叫起来,从辕门上一头栽落下来。
一队正在附近巡逻的汉中兵大惊失色。霎时间,苍凉的号角声伴随着凄厉的嚎叫声从汉中大营冲霄而起:“夜袭,凉军夜袭……”
……
张鲁今夜无眠,总觉得心惊肉跳、睡意全无。
正转辗反侧时,帐外陡然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张鲁吃惊之下急翻身坐起,不及披衣便跣足奔出帐外,疾声喝问道:“何处号角声?发生什么事情了?”
夜空下。整座汉中大营已经开始骚动起来。刚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汉中将士乱哄哄地从帐中奔走而出。一边往身上胡乱地披铠甲,一边还到处寻找自己的兵器,咒骂声、喝斥声还有士兵摔倒发出的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师~~师君。吁地冲到了张鲁面前,”凉~~凉军夜袭。“
“凉军夜袭!?”张鲁脸色一变,急道,“袭击地是左右两翼还是前军大营?”
“前军大营。”
“前军大营?”张鲁急道,“令杨松、杨柏死守前营。张卫于中军大营集结大军准备反击,再令杨任、杨昂从两翼大营率军反击,准备迂回凉军身后断其退路!”
“遵命。”
亲兵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张鲁地反应不可谓不快,所做出地决断也不能说不对,可遗憾的是这一次张鲁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军阀,而是凶残的马屠夫和狡诈的贾毒士,张鲁的每一步反应几乎都在马屠夫和贾毒士地算计之中!
张鲁很快就为自己的“决断”付出了代价。惨重的代价!
西凉铁骑对汉中军中军大营的突袭其实只是佯攻。在掷出几轮投枪、虚张声势一番之后,三千铁骑立刻兵分两路绕袭左右两翼的汉中军营,而此时杨任、杨昂奉了张鲁之令正好率领两翼大营的汉中军出击。准备截断凉军后路。
西凉铁骑和汉中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