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乎?”
“好狠毒地毒计!”沮授色变道,“可足下难道不知道,如此一来连同城中的八万无辜百姓也将一并化为灰烬,你们难道就不怕此举有干天和、招致天谴吗?”
“天谴?”马跃冷冷一哂,极为嚣张地竖手指天,说道,“天若能谴,百姓便不会流离失所,天下更不会有这乱世!”
“这~~”
沮授闻言目瞪口呆,这还是他头一回听到如此大逆不道地言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
美稷东城。
耿武神色慌张地冲上城楼,向潘凤道:“将~~军,大事不好。”
潘凤蹙眉道:“又怎么了?”
耿武道:“城内的火怎么也扑不灭,而且~~烧越猛了!”
“什么?”潘凤沉声道,“竟有这种事情!”
“将军快去看看吧。”
“好,带本将军去瞧瞧。”
……
美稷西城。
韩遂霍然回头,看到城内的火势非但没有扑灭,反而越烧越烈了,不由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梁兴急道:“末将也是不知道啊,这火好像是从地底下烧上来的,怎么浇也浇不灭!一袋水浇下去,滋滋两下就化作了水汽,过了没一会,刚刚浇熄的地方照样又窜起通红的火苗来。真他娘地邪门。”
“坏了!”韩遂正惊疑不定时,身后马玩又大呼小叫起来,“主公快看。”
“又怎么了?”韩遂不耐烦地转过身来,目光所及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吃声道,“这~~怎么会这样?”
就这么一会功夫,城外地火势已经变得越发迅猛,甚至有通红的火苗从地下冒起来、直往天上窜,隐隐还有浓烟从火头上冒出,风刮得很大。风助火势,火苗正窜得越来越高。倏忽之间,方才那圈微弱的火圈已经燃烧成了一片火海。
远在百步之外的城楼上。韩遂竟也隐隐能够感受到风中送过来的热浪。
“他娘的,情形有些不对!照这架势,没准还真会烧到城里来。”韩遂抹了抹额头上地汗水,向马玩道,“马玩,你带几个人顺着绳索下去看看,这火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这城外连根草也没有。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
“末将遵命。”
马玩答应一声,寻找绳索去了。
一边梁兴又焦急地问道:“主公,城内地大火怎么办?”
“啊,城内?”韩遂焦躁地拍了拍额头,火道,“多找些人。多找些水,先把火势控制住再说。”
“呃~~命。”
梁兴答应一声,又匆匆去了。
马玩找来绳索。带着几名身强体壮的士兵顺着绳索下到城外,往前走了没到几十步便被猛烈地火势和呛人的浓烟给逼了回来,马玩站在城墙根仰头声嘶力竭地向韩遂喊道:“主公,火势很猛,弟兄们根本就无法靠近啊。”
韩遂无奈道:“既然这样,你们先上来,一切等天亮之后再说吧。”
……
当东方终于绽露出一丝鱼肚白时,黑暗终于开始消退。
新地一天再次到来,可对于许多人来说,这将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沮授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灼热,虽然相隔百步之遥,却仍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灼人的热力,可以想象得到,现在的美稷城中该是何等的灼热!一想到城内的两万多冀州精兵即将化为灰烬,沮授地眸子里顿时一片黯淡。
“嘎嘎嘎~~轰!”
紧闭的美稷城门忽然打开,一群凉州骑兵从城门里乱哄哄地涌了出来,可他们策马往前奔出不到十步,胯下的坐骑便纷纷哀嚎着倒了下来,骑在马背上的骑兵纷纷摔倒在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