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津,与周仓将军汇合,然后回返河套,只可惜主公交待的使命,末将却是无法完成了,唉~~”
……
凉州,泾水河边。
马跃、马腾、贾诩正在数百精兵地护卫下肃立在河边的一处小山坡上,遥望河对岸徐荣大营,但见敌营里旌旗招展、戒备森严,探马、斥侯遍布军营内外,不时有一队队地巡逻骑兵游走在河滩旷野,防备可以称得上是滴水不漏。
贾诩捋了捋柳须,喟然道:“徐荣背靠河湾扎营可以说是匠心独具、深得兵法之精要,如此一来,左右两翼及背后皆是河滩,无须担心遭受我军铁骑地骤然袭击,我军如果选择强攻,唯有从正面突破。”
马腾的神色也显出几分凝重,沉声道:“在正面,徐荣也同样挖掘了纵横错乱、深浅不一的壕沟,我军地骑兵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如果驱步卒背负泥土填塞这些壕沟,又会遭受徐荣军弓箭手的杀伤~~还真是棘手啊。”
马跃神色阴沉,望着河水对岸的徐荣大营久久不语。
倏忽之间,马跃回想起了以前在南阳、在颖川的时候,那时候自己麾下虽然兵少将寡,却每每出奇制胜,战胜了一个又一个不可战胜的强敌,南阳太守秦、刘备、曹操、孙坚,乃至大汉最后地名将朱隽、皇甫嵩都先后败于己手。
马跃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打败如此多的枭雄、名将。却在凉州面对徐荣这等藉藉无名之辈时反而束手无策!可再转念一相,马跃也就释然,当初在南阳、在疑川之时,他马跃何尝不是藉藉无名之辈?想当初又有谁会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他才能扮猪吃老虎,利用敌人的麻痹大意创造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可现在情形不一样了,现在马跃已经凶名在外,马屠夫的大名天下还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且,武将总是在不断地杀伐与征战中成长起来地。名将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名将,枭雄也不是一开始就是枭雄,只有在经历过无数的磨练。无数的血战之后,名将才成其为名将,枭雄才会变成真正的枭雄。
曹操、刘备当初会败于马跃之手,是因为当时的曹操和刘备还只是战场新丁。
马跃在凉州拿徐荣毫无办法,是因为现在的徐荣已经身经百战。已经在无数血战和磨练中得到成长,一切可能为敌所趁的破绽都已经被徐荣消弥于无形,失去了行险的土壤,马跃最擅长地“险中求胜”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深深地吸了口冷气,马跃沉声道:“夺取凉州已经绝无可能了,我们回河套。”
贾诩拱手道:“主公明鉴。”
马腾叹息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
河套。
阴山脚下,鲜卑联军大营,轲比能大帐。
轲比能麾下大将兀力突不服道:“步度根的兵力并不比大王多,凭什么让他当联军的统帅?要说,这统帅应该由大王你来当。”
大将泄归泥、也里不哥、脱里脱阿等纷纷附和道:“就是,论战功、论武艺,这大草原上还有谁比得上我们大王,步度根虽然是鲜卑王庭地继承人。可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大鲜卑的王位现在应该由最骁勇善战的勇士来担任。”
轲比能霍然举手,众将皆凛然噤声。
轲比能威严的目光从诸将脸上逐一掠过,凝声道:“这些话在本王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如果有谁胆敢在外面声张一句,休怪本王不客气!”
“大王!”兀力突不服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轲比能冷冷地瞪了兀力突一眼,喝道,“用你地猪脑子好好想想吧,这联军统帅就真的值得本王去争抢吗?你们还真以为。本王是争不过步度根那废物?不,你们都错了。事实上本王压根就没想过要当这联军统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