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兵器和箭矢又如何解释?”
苟谌道:“也可能是惊州军的嫁祸之计。”
“嫁祸?”张合不以为然道,“十几万大军将美稷城围得铁桶一般,而且城外又有石炭燃烧带相阻隔,就是一只蚂蚁也爬不出来,在这样的情形下。惊州军就算有心嫁祸。又如何让军队出城呢?难不成从天上飞出来?”
苟谌道:“也许是马屠夫地援军到了。”
张合不悦道:“荀谌先生,请不要随便怀疑我军斥候游骑的能力。本将军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方圆百里之内绝对没有惊州军地存在!距离美稷最近的惊州军都在三百里之外,那便是野牛渡的方悦军。”
“就是。”韩猛亦附和道,“如果说有几十名奸细躲在城外捣乱。也不无可能,可现在至少有上千名敌军前来偷营!千人规模地敌军在开阔的草原上出没,如果张合将军的斥候游骑都发现不了地话。那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对!”淳于琼咬牙切齿道,“就是公孙瓒的人。一定是!”
“绝无可能。”苟谌大摇其头道,“公孙瓒不可能干这样的蠢事。”
淳于琼怒道:“荀谌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本将军捏造假证。陷害公孙瓒那狗贼吗?”
苟谌冷然道:“在下可没有这么说。”
“行了。”袁绍皱眉道。“吵什么吵,都给本大将军闭嘴。”
最后,袁绍廑下的文官和武将吵了半天也没有吵出个结果来,田丰身为军师也无法解释其中地蹊跷之处。袁绍担心之下,便对冀州兵地布置悄悄做了调整,加强了对城南幽州军地戒备。
谁知道五天后的深夜。冀州大营再次遭袭!
这次受袭地是城北靠近黑山军地蒋奇大营,敌军没有杀破大营,只在营外放了几排火箭,结果烧掉了十几顶帐蓬。还有几车辎重,另外还有几十名冀州兵伤亡,结果整座冀州大营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更为严重的是,蒋奇在大营外找到了只有黑山军才有地柴刀。而且当夜恰好轮到蒋奇地从弟蒋正巡夜。倒霉的蒋正被偷营地敌军一箭射杀,蒋奇大怒之下,未经袁绍允许便擅自点起了三千精兵径直杀奔黑山大营,将张燕的黑山大营杀了个天翻地覆。
等到袁绍闻讯派人前来制止时。至少三千黑山兵已经成了屈死的冤魂。
事后袁绍虽然百般解释。并且还把蒋奇当众杖责八十军棍,可张燕心中芥蒂已生,很快也对黑山军地布置做出了调整。加强了对冀州军地防备。几乎是同时,公孙瓒的幽州军也加强了对冀州军的戒备。
短短几天时间,冀州军、幽州军和黑山军之间地关系就发生了微妙地变化。
河北。
鞠义的八千先登营骑乘快马。轻装疾进从河套回师河北,经过十余日的急行军。堪堪赶到了常山郡。大军未及休整便接到了魏郡留守逢纪的急报,邺城遭袭,西惊骁将马超率领两万西惊铁骑正在攻掠魏郡。
鞠义不敢怠慢。便率领先登营马不停蹄南下魏郡救援邺城。
邺城东效。马超大营。
“报~”马超正伏案察看地图时。忽有小校疾步入内,跪地疾声道,“将军。常山急报!”
马超头也未抬,疾声道:“讲!”
小校道:“袁绍大将鞠义。率八千先登营正从真定(常山郡治)南下。”
“嗯。”马超点了点头,问道,“勃海、河间、中山、清河各郡可有异动?”
小校道:“诸郡皆深沟高垒、准备坚守。并无异动。”
“哈哈哈。”马超朗声大笑。霍然直起腰来,大声道。“这些无胆匪类就知道缩进城里坚守,也只有鞠义敢与西惊铁骑争锋啊,不过这个鞠义可不是个易与之辈。此人乃是袁绍手下头号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