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一迳恬静的笑著。“我想……”
“你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对不对?”展彤笑了起来,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
“嗯。”楚柔点了点头。
“这个星期六晚上七点啦,在大礼堂,到时可能会人山人海哦。”
“哦,他不只是我的偶像啊?!”楚柔有点惊讶。
“哦,偶像就像天空嘛,你自己说的啊,人人仰望天空,看得到但触不著啊,他当然不是你一个人的偶像喽,刚刚我在公布栏那儿就遇到你的对手了。”展彤夸张地说著。
“什么对手?”
“一群爱慕粱克文的女人啊,C班的一大群女生说要把前排的位置全占满呢。”
“哦,那我们是不是该早点去?”
“真抱歉哦,小姐,我这个星期六有约会,不能陪你去哩。”
“你要和A大那个男生去哪里?”楚柔有点失望,但她怎能要死党不去约会陪她去听演讲。
“我们约好了去看电影啦!”展彤喜孜孜地说。
“那我只好自己去喽。”
“祝你好运,说不定那个梁克文注意到你,你还可以把你的情诗偷偷塞给他哩!”展彤打趣道。
“哦,真的吗?他怎么可能注意到我?”楚柔用晶亮的眼眸觑著好友,有几分认真的傻劲儿。
“很难说啊。”展彤搔搔脑袋,这才想到自己这张嘴不该胡说的,因为楚柔这个人是要命的单纯,一句开玩笑的话都有可能当真的,她只好故意模糊“焦点”,转了个弯儿道:“你可以找颜沁陪你去啊,她个子高,如果礼堂人多,空气稀薄,你又看到偶像,心情太高昂可能会昏倒,她扛得动你。”
“我看到他说不定真的会昏倒。”楚柔梦般的笑容里有一抹忧虑,她掬著手帕又拭了拭额。
糟了、糟了!展彤立刻改口。“你不会昏倒的,你不会……”真是的,展彤翻了翻白眼,楚柔天生体质不好,经常昏倒是出了名的,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走吧、走吧,我们回宿舍去,看看你婶婶是不是又寄补药来给你了。”
展彤拉著楚柔往宿舍走,天空放射蓝宝石般的热焰,楚柔的心里盛开著期待之花。
一进宿舍舍监老师就叫住了楚柔。
“楚柔有你的包裹。”
展彤在楼梯口等,楚柔轻盈的走进了舍监室,在舍监老师的本子上签了名,抱著一个牛皮纸袋走出来。
“婶婶又寄补药来了。”楚柔把牛皮纸包裹送到展彤的鼻头。
“用闻的就知道是十全大补。”展彤俏丽地笑了笑。
“你好灵。”楚柔淡如水波的笑容在白皙的脸庞上显得柔弱。
展彤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看看有没有你爸的信吧。”她环著楚柔的肩上了楼梯,进了四人一室的洁净房间。
楚柔把包裹放在自己的书桌上,从抽屉里取出剪刀,握住剪刀的手指微微的颤抖。“喀!”的一声包裹上的绳索断了,她拆开牛皮纸,里头果然有一封从澳洲寄来的信。
楚柔拿著信回到自己的床位。
展彤暗叹了口气,踅进浴室把空间留给楚柔一个人。其实,她是怕楚柔看了信后总是眼泪决堤,那么她也会跟著哭的。楚柔虽然是个富家女,银行里有高达九位数的存款任她花用,但她除了有钱,没有半个亲人在身边,就连过年都是留在宿舍里,真是个最可怜的富家女了!
楚柔仔细的拆开信封,表情却冷冷的,整个心思低回在无端的边界,信中熟悉的笔迹映入眼中!
柔儿,你坚持独自留在台湾已过了三年,再两年等你从护专单业,爸爸希望你别再执拗,搬来澳洲和我同住,你阿姨也很希望你过来,我们一家人团聚。
——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