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剑法,我怕,我怕……”忽然身子一颤,花容变色。
秦川见她脸上现出惊怒之色,问道:“你怕甚么?”
易婉玉怔了半晌,失神道:“这下子糟了,适才这人若果真是‘断肠剑’莫非邪,只怕江湖上又要掀起一场浩劫了……”
秦川只觉她身子微微发抖,道:“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易婉玉叹道:“我也是跟随义父这么多年才知道的。适才这人极有可能是‘断肠剑’莫非邪,他的手段你也见识过了。更可怕的是,他是昔年魔教八魔王之一,按说他早在二十年前正邪大火拼之时便已在魔教的‘七星圣殿’死掉的,怎地会在此出现?最可怕的是,若是此人未死,魔教的其他魔头们是否仍然在世?”
她越想越怕,道:“此事定要尽快告知义父,否则……只怕以后江湖难以太平了!”
秦川也是心下暗惊:“听说当年灭魔教之时,父亲出过不少力,如果真是魔教卷土重来,只怕会对他老人家不利!”又想:“或许是玉妹揣测有误,那老者未必便是魔教的人,又或者当年魔教灭亡,此人便似易大侠在崆峒灭门时未死一样,侥幸保住性命。只是他一人而已,未必是群魔俱存。”
易婉玉见他不再作声,问道:“川哥哥,你的腿怎么样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吧?”只见他两条裤子皆已破烂,卷将起来,双腿竟是乌黑如墨,又肿又硬,她眼眶一红,咬紧玉牙,抱起了他身子,再次越墙而去。
不料连投几家医馆,竟无一名大夫能看出秦川腿上所中何毒。
易婉玉又惊又痛,抱着秦川呆立人群之中,娥眉深锁,苦无良策。秦川微笑道:“你别太担心,我身子骨硬朗着呢。前几日你还说怕我哪一日会遭坏人算计,没想到真让你说准了。”见她兀自皱眉苦思,又笑道:“玉妹,如果我的腿当真没治了,成了残疾,你会不会便不要我了?”易婉玉愀然变色,珠泪盈盈,呜咽道:“都怪我不好,不该带着你去那废宅,你若非助我,何致中毒?川哥哥,我宁可中毒的是我,也不愿你受这般苦楚!”
秦川本想再说笑两句,见她如此伤心,心下感动,便不再言语了。
易婉玉沉吟片刻,有了计较,抱着秦川返回客栈,意欲骑马带他再寻良医。此刻夜色低垂,却已过了晚饭时分,刚行至天井,恰见迎儿、悦儿二女自后院出来,望见秦川受了伤,惊呼出声。易婉玉责道:“干吗大惊小怪的,还不回房去!”
忽听得一阵佩环丁当之声,一个白衣如雪的妙龄女郎莲步轻移,脚步细碎,走到天井,她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后生,却是唐剑和余飞。
那白衣女郎乍见秦、易二人如此狼狈,不禁一怔,问道:“婉玉姑娘,秦……秦公子怎么啦?”
秦、易二人俱是吃了一惊,但听这女郎喉音娇柔宛转,清脆动听,却正是沐长风的爱女,一路上以斗篷遮面的沐青兰。秦川顿时恍悟,认出日间所见的便是此女,只因她样貌似极了其父沐长风,所以才有“似曾相识”之感。
易婉玉凄然道:“川哥哥的腿中了恶人的剧毒啦,投了几家医馆,那帮庸医全部束手无策!”
那女郎秀眉微蹙,未及说话,却见唐剑掀开秦川裤脚看了看,撇了撇嘴道:“婉玉姑娘莫怪汉中城的那帮大夫,便是将天下的医生尽数请了来,只怕也未必能解得了秦公子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