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不信,你想一想,那张你和那个谁的照片。”似乎是怕谷雨未说什么,他急忙说,“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让你解释什么,而是,而是,”他停了停,放低了声音,“雨未,想一想,这个时机,你得小心啊。”
谷雨未让展一鹏喊得打了个寒战。
隔了好久,她才说:“你觉得可能是谁?”
“说不上。”
“真的?”
“不管怎么说,你先来这边散散心吧。反正在那里,你也帮不上忙。”
谷雨未追问到底,“你到底怀疑是谁?”
展一鹏不答话。
“一鹏!”谷雨未严厉地喊。
展一鹏叹气,“我真不知道。”
谷雨未略略有点摇晃。难道……
“那通途和正谷合作,通途不是也危险了?”
展一鹏叹气,“雨未,许多事你不知道。通途表面上是支持了正谷,但是,通途并没有出钱,什么事情还很难讲。”
“什么意思?”
“无论正谷是谁的,他都只是合作。这样的确是刺激了股价,但是,却和通途没什么关系。他没出资,也没入股,这种合作通常连违约责任可能都不会有,通途单方面撤出都有可能。”
“真的?”
“当然是啊。”展一鹏有些赌气,一时话说得也多了起来,“岂止如此?通途和正谷是同一产业,通途又是正谷的下游。如果鹿鸣想要做大的话,现在明显是时机,我倒不明白,为什么通途没什么大的动作。”
谷雨未的头仿佛被人敲过,那个不让她和谷维春联手的人,他是什么居心?
通途和正谷的合作,根本就是随时可以退出来的,那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得那么严重?
他根本不需要她的遗嘱,那他为什么非要自己的遗嘱复印件?
还有那个莫名的年报是谁在操纵?
他是正谷的上游,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和自己提过?
他想干什么?!
谷雨未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是不是被人利用了,反倒是对正谷最有害的?
是不是只有鹿鸣,才是想对正谷下手的人?
她惶惶惑惑,终夜未眠。
谷雨未与鹿鸣的桃色事件又惹来一堆电话、短信以及围追堵截的询问。她沉默应对,绝不开口。意外的,鹿鸣给她打电话,笑声愉悦。
“看了照片,你我还挺配。”
“你别开玩笑了。”她匆匆地说,“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鹿鸣没有回答,忽然说:“你很担心别人知道?”
谷雨未反问:“一次又一次的上镜,你是不是很开心?”
短暂的沉默,鹿鸣回答,“没什么开不开心,全城人都知道,我一向低调。只不过,有时候需要上上镜,我便上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长得也不难看,上便上了吧。”他语气随便,“晚上一起吃饭?”
“这时候?”
“这时候怎么了?”
“外面都是记者。”
“那怎么了?”
“我不去。”
“那我去你家?”
“你敢!”
“那OK。晚上六点半,老地方,二十六院街的江润餐厅见。”他挂了电话。她无奈,鹿鸣说去,便要去。否则,他会过来。
况且,她也想见他。
眼前这个风口浪尖,她绝对不想再在这中间加些题材。犹豫了半天,谷雨未从柜子中翻出一条大丝巾,将自己的头包得严严实实,又扣上墨镜。对着镜子看看,仿佛是阿拉伯来的,现在这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