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自信,不怕阴沟里翻船?”海拉斯特皱了皱眉。
“我当然不怕,因为对于我的所有敌人而言,眼下这个机会,就是他们从与我为敌以来能找到的干掉我的最好的机会,过了这次,他们就彻底没有机会了……”萨扎斯坦笑了笑:“所以他们这次一定会一个不少地跳出来找我的麻烦,无论是谁出现……都不会超出我的意料……”
“呵,那么多棘手的家伙,你就肯定,我这个他们料不到的存在,就一定会帮你解决他们?”海拉斯特黑袍冷笑:“如果我这次不帮你,你该怎么办?”
一个脸色苍白的僵尸仆从递上一杯清水,如果让塞尔一些大人物看到,就会认出这个明显被从活人转化为亡灵不久的可怜虫是曾经的塞尔山区总督。
“你会的。”萨扎斯坦面色如常:“好吧,即使你不会,我也能独自解决掉他们,怎么样,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我不和你赌。”
“没胆量。”
“必输无疑的赌博,傻子才上当。”黑袍哼了一声。
“不过真是可惜。”萨扎斯坦忽地叹了口气:“你和我花费心血培养出的小朋友……难道非得毁掉他不可吗?”
“怎么?你还会容许他活下来?”黑袍想了想:“哦,也不是不可能,他不是正神信徒手下那些木头脑子,如果愿意对这一切放手不管,也没必要毁了他。”
“这回你可错了。”萨扎斯坦又叹息:“你不了解我们的小朋友。”
他不等海拉斯特反驳,就继续说道:“野心越小,性格越容易被狭隘的善良与软弱充塞,没有胆量承担过重的责任,虽然命运把他推到了你我的面前,但本质上来说,他还是个凡人。”
“你真该去做个哲学家。”海拉斯特语调酸溜溜地说道。
“只要我想,二百年前就是了。”萨扎斯坦发出嘶哑的笑声:“但是哲学这种东西……也只是多元宇宙法则下衍生出的无聊玩意,全部想通了,也只是弄明白这盘棋的规则而已,即使成为胜者,棋子也永远跳不出棋盘,所以……为什么要浪费精力去研究这些东西呢?”
品味着这话语中的傲慢与狂妄,海拉斯特陷入默默无言。
……
十天之后,塞尔山某处,三位即将到来的事件的“主角”,坐在某间密室之内,静待着掌握塞尔最高权力的时刻。
“阿兹纳,你看起来有点儿心绪不宁。”
“哦,是这样吗?”塑能系首席睁开有些扑簌的眼睛,知道自己的失态可能引起“盟友”们的怀疑,只好随机应变:“确实,劳佐瑞尔,我总感觉到会有意外发生……”
“意外?那条小臭虫?”劳佐瑞尔冷笑,转而用变暖的笑容望着一旁隐藏在阴影里的龙巫教主:“萨马斯特先生不会容许那条小臭虫撒野的,不是么?”
龙巫教主发出一串冷笑,却在暗自盘算起龙巫教的大计,这三个狡猾的红袍法师即将掌控塞尔的权柄,如果能够控制住他们,那么就相当于统治住了这股令费伦任何组织都忌惮无比的力量,有了这股力量,那么自己就是如虎添翼。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到这个想法之异想天开,因为他很清楚这三个红炮首席狡猾到了什么程度,而他的力量,也未必能够在红袍法师的地盘上为所欲为。
然而很快一个新的念头又在心底浮起:要不要让潘·迪塞尔把这三个碍眼的家伙去掉之后,在动手宰了那头小臭虫呢?
虽然这依然无法帮助他取得塞尔的权柄,但驱使他这么做的原因,却是因为他看这三个货色十分的不顺眼。
哪怕是互相利用,这种关系也让他觉得不爽。
“可是我总是感觉,那个家伙还活着……”阿兹纳述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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