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見過這樣萎靡不振的伊景,衣服上到處都是酒漬,到處都是褶皺。
頭髮也亂糟糟的,眼底泛紅,血絲遍布,眸子裡陰鬱近乎實質。
她眼中的情緒太複雜,透露出來的寒意讓李秘書膽戰心驚。
「先去銀行,再把溫暖帶來。」
「帶來?」李秘書不太懂這個詞彙的用意。
伊景眼神銳利如刀,語氣狠厲:「若是她反抗,就打暈了扛過來。」
李秘書:「」
溫暖一大早就被從薈那個傻逼給吵醒了,那傢伙說自己又寫了一首歌,急切的想跟溫暖分享她創作的極品。
溫暖冷著臉看著從薈興奮不已,然後在從薈說到盡興的那一刻,直接掛斷視頻。
從薈:「」
她受不了這種欺負,給溫暖打過去視頻電話,結果對話框出現了紅色感嘆號。
從薈:「」
淦!
溫暖癱在床上,被從薈吵的毫無睡意。
她揉了揉臉,起身下床,洗漱了一番,聽到房門被敲響。
溫暖走過去開門,看著面前穿著黑色西裝的四個肌肉男,「你們是?」
「溫暖溫小姐是吧?」前排的墨鏡男問道。
「有事?」
墨鏡男抬手:「我家老闆有請。」
「你們老闆誰啊?」
「菲力集團的總裁。」
伊景?
這個架勢請她,活脫脫一副綁架的架勢。
「我若是不去呢?」溫暖試探道。
墨鏡男自信的勾起唇角:「您會去的。」
這是準備強迫她啊?!
雖然溫暖打得過這幫人,但是她想看看伊景到底想要對她幹嘛?
「文明世界,能說話儘量別動手。」
墨鏡男推了推墨鏡,「請上車。」
溫暖跟著四個五大三粗的西裝男上了車,車子七拐八拐的甩掉了狗仔,開到了伊景的房子。
溫暖一下車,那些人開著車就離開了。
她看著眼前的別墅,伴隨著天邊一道響雷,溫暖總覺得自己今天不能活著離開這裡。
房門沒有鎖,溫暖推門走進去。
李秘書坐在客廳里等著她,見她來了,沒說什麼,指了指樓上。
溫暖頷首,走上二樓。
伊景的臥室,沒有開燈,一絲光亮都沒有透出來。
她敲了敲門,自報家門:「是我。」
裡面傳來一聲沙啞,「進來。」
溫暖推門進去,門好像撞到了什麼,丁零噹啷作響。
她看著滿地的酒瓶和抽完的煙杆,兩人對視著,沉默著。
伊景拿過床上的手機,按了一下。
溫暖聽著熟悉的對話,冷笑一聲:「文休寧的手段一如既往啊。」
「你不也是?」伊景聲音里透著冰渣子,「同樣的手段在你身上依然好使。」
「所以你是信這份錄音了嗎?」
「怎麼?你覺得不可信嗎?」伊景嘲諷一笑,「這裡面說的話的人不是你,是文休寧故意合成的?」
「沒有,這裡面說話的人是我。」溫暖坦然道。
「那你問這話的意義何在?」
「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裡還有信任嗎?」
伊景將手中的酒瓶猛地砸了出去,酒瓶在溫暖耳邊炸裂,碎片差點刮傷了溫暖的臉蛋。
她低聲怒吼道:「信任,你跟我談信任?」
「你也配?」
溫暖咬了咬嘴唇:「你還是相信了文休寧的錄音。」
「不然呢?」伊景失笑,咬牙切齒道,「信你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