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利用標記來牽制你,她不想讓你體會到被標記的痛苦,她不想你永遠都沉溺在被標記的陰影中。」
「永久標記對於alpha和beta來說不足為奇,可對每一個oga來說卻是一生的牽絆,是拷在性命和尊嚴上的枷鎖,她不想這樣對待你,所以才會在你自獻腺體的時候拒絕你的請求。」
「她知道你會害怕,哪怕你不停地跟她證明你的勇敢。」
「但她知道,」封半擲地有聲道,「你會害怕。」
蔣沂川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每個alpha都有易感期,溫暖也不例外,像她這樣等級高的alpha,易感期更是艱難,」封半跳下床,走到蔣沂川身後,「你知道沒有oga安撫的alpha,每次度過易感期有多麼痛苦嗎?」
「溫暖從不要oga的安撫,以前她都是靠自己硬生生扛過易感期,直到有一天我看著她手中拿著一款信息素噴霧,她每次挺不過去的時候,都會聞一聞那個噴霧,靠著那瓶噴霧扛過了一次又一次易感期,我偶然聞到那噴霧裡信息素的味道,那味道太淡,很容易消散。」
「一開始我不知道那信息素味道是什麼?直到那天,我在格鬥室里聞到了相同的味道,」封半看蔣沂川的身體抖的厲害。
她語氣苦澀,說:「蔣沂川,溫暖視若珍寶的信息素噴霧就是你的信息素,小蒼蘭。」
「我說這些不是想怪你的意思,而是想告訴你,你在溫暖心中是重中之重的存在,別老胡思亂想她是不是不愛你,這種話別人說得,你卻說不得。」
「腺體分化手術沒有正式面世之前,你認為溫暖動了你的腺體是想要殺了你,你這麼想也是理所應當,所以溫暖也從未怪過你對她的恨之入骨。」
「如今趁著溫暖昏迷不醒,我才能將這些都告訴你,把你們之間的誤會解開,也算給你們一個圓滿。」
「為什麼?」
封半一怔:「什麼?」
蔣沂川僵硬的轉過身,通紅的眼睛看著封半,啞聲道:「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封半頓住,隨即自嘲一笑:「你猜呢?」
蔣沂川深深地看了一眼封半,說:「她是我的。」
「你不用擔心,我搶不來。」
若是能搶來,五年前她可比蔣沂川有的是機會。
封半看著溫暖,藍發隨著她低頭的動作滑落在溫暖的臉上。
蔣沂川眉頭一動,抬手將那縷藍發拿開。
封半眉頭一挑,無奈笑笑:「占有欲要不要這麼強?」
蔣沂川沒說話,只是看著她,那如墨的眼神太過冰冷。
封半撇撇嘴,隨意道:「好,我注意點行了吧。」
她抬手摸了摸溫暖的腺體,舒了口氣:「她的腺體閉合了,最晚明天就會醒來,別擔心了。」
蔣沂川緊皺的眉頭一松,不確定道:「真的嗎?」
「她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這次易感期來的太過兇猛,一時之間讓她承受不住,你的信息素確實安撫了她,但她體力不支,精神力也消耗太多,所以才會陷入昏迷的。」
封半沉思,低聲喃喃道:「她這樣的後勁兒到有點像是很久不曾紓解欲望,如今全都攢到一塊,直接一次性爆發,人自然是無法承受這麼大的爆發。」
可她又很快的否決了自己的猜想,畢竟哪有alpha的易感期會被一次次壓制的呢?
蔣沂川聽她這麼說,放下心來,「謝謝。」
封半哂笑一聲:「不用謝,我做這些也不是為了你,你好好陪著她吧,我先走了。」
蔣沂川看著封半離開的背影,眼神顯得迷離又蒼茫。
她轉頭趴在溫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