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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部分 (4 / 5)

到了云州;远看塞外大漠;又经历连场大战;我这诗可是写了很不少;随便挑挑也至少有十首八首好的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杜十九也好;小崔也好;仲清也好;可别让我独占鳌头”

王翰如此自鸣得意;崔颢却默然不语;反而今天战战兢兢第一次与会的宋乃望和张再水同时大喜过望。他们这才明白今日为何唯独他们两个新到云州的参军被点名出席;原来是因为杜士仪有这样的考量。不管杜士仪之前对他们如何冷待;可现如今这样的好机会;能够和这些名声赫赫的才子相提并论;不愁一任期满便要给闲置丢到一边去。于是;两人几乎恨不得把从前所作却没给人瞧过的诗稿也都去翻找了来。

一时人纷纷散去;唯有崔颢端坐不动。杜士仪知道自从之前王容分娩;自己狠狠教训丨了崔颢一顿后;他就一直躲着自己;因而也没有出言捅破。因为陈宝儿去了太原府;每次集议之后的节略都是他自己亲自记下;会后总结誊录;这会儿便上前去关上了门;随即方才转身说道:“怎么;有话对我说?”

“杜长史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为人轻薄浮艳?”

“不是我一直这么觉得;是你大多数时候都用这轻浮无行的一面示人”杜士仪毫不客气地揭破了这一点;见崔颢面色难看;他便回身到主位坐下;淡淡地说道;“你若是打算从今往后不在乎仕途如何;只想着放浪形骸;休妻如同换衣服;那我也不再管你。你在云州任上;纵有指摘;我都会帮你挡了;但以后如何;我就没有办法了。你放纵欢场我管不着;但妻子是你自己娶回来的;若如同衣服一般毫不尊重;还不如想买多少婢妾就买多少婢妾;何必作践别人”

这话和他当初的训丨斥一样说得很重;可崔颢脸色越发苍白;却没有反唇相讥驳斥什么。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道:“要是我一定要休弃现在的妻子呢?

“那是你的家务;我即便是你的上官;也是你的友人;也无权置喙。但轻薄无行这四个字;恐怕会在你连休二妻之后;跟着你一辈子”

等到崔颢面色阴沉地拱了拱手后离去;杜士仪也无法确定这家伙到底是决定了没有;心下一时很无奈。王泠然和王翰如今都是单身;都有婢女随侍;而前者的私生活更是极其谨慎;至于郭荃则是和老妻同甘共苦了二十多年的。要说放眼他相识相交的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和崔颢这样奇葩的男人——在这个姬妾婢女可以随便上手的年代;谁会把娶妻当儿戏;娶一个休一个来来回回折腾?

他正这般思量;外间突然传来了一阵很有节制的叩门声:“杜长史;吴天启奉命来见。”

“进来吧。”

见外间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进屋;杜士仪知道他便是吴九的幼子。和表面上看起来的浑身消息一点就动一样;吴天启自从进入都督府之后;素来很是机灵;再加上因为吴九的香火情;他也不吝多提挈其一番。这会儿端详了一下吴天启;他便颔首吩咐道:“近日我需要你回长安一趟;替我把一些诗稿文稿带给你阿爷。书信我就不让你带了;你给我捎一个口信给他;让他不吝用最好的纸张;最完善的宣传手段;把云州集给我推出去。若能洛阳纸贵;我不会忘了他的功劳。”

吴天启本来还因为立时就要赶回长安去而懊丧;可听到自己回去不是光为了送信;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务;他立时提起了十分精神。当杜士仪具体开始吩咐种种细节的时候;他仔细倾听;甚至唯恐记错;还不时乍着胆子打断再追问;及至最后复述了一遍后;见杜士仪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本待退出去;可到了门边便小心翼翼地停下了;却是赔笑问道:“杜长史;刚刚我听王司马他们说;云州不日就要设云中县学?如果那样;我……我这样的……日后能不能收进去?”

杜士仪先是一愣;待见吴天启满脸期冀;他便笑了起来:“你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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