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没笼住,僵硬了些许,可偏偏却又没话反驳,只得“嘿嘿”道:“阿昕说得对,这辈分嘛,不用管,不用管。”
亦雨说着,一车人都笑了起来。
一旁的云岩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话题也总算是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亦雨那去了,只见着秦阮昕又要看向自己,他慌忙出声问道,免得又要被纠缠母老虎的事情:“不过宫主,有件事情,既然离开雪瑶国了,不如就跟我们说了吧。那日国女带着你去那雪山山峰上取冰莲,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对啊对啊。”亦雨听着,也问了起来。“之前问你,你只说在雪瑶国不好谈论,如今出了雪瑶国,倒是跟我们说说,国女怎么又肯将冰莲给你了?”
秦阮昕一愣,口中咀嚼桃肉的动作也慢了起来,微微一笑,掩饰了自己的神情,坐起身来,思绪也有些飘飞。
一个月前,雪瑶国的事情才刚刚处理完,瑶筠一直因为瑶申的死,心情难以平静,总是一个人在书房,谁也不见,只独自处理国事。
冰莲一事,楚君亦也从不让他们提起,可秦阮昕自然是不会放弃,正准备悄然摸进瑶筠房中,跟她讨要,若不成,偷抢也不是不会做。
只是,才刚刚下定决心,楚君亦的蛊毒却再一次袭来,一直昏迷不清。
上一次这样发作的时候,便是玉清好不容易才救回的一条命,说是除了冰莲,再无能为力。能撑多久,也不为人知,也许下一次就是死期,也是说不准的事。
许是这几日因为瑶申的事情太过操劳,楚君亦的身子每况愈下,让蛊毒又一次发作,瑶筠知道后,也是急匆匆便赶来为楚君亦探病。
她曾是雪瑶国医术最好的医女,可是那时,诊着楚君亦的脉,眉头却是颦得越发得生紧。那时的自己听着他愈渐薄弱的呼吸,心里头抑制不住的发慌。
她不记得那时候自己有没有流泪,身子是怎样的颤抖,不记得她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不知多久,瑶筠终于松了口,让她跟着他往雪山上走去。
不过后来……
秦阮昕想到这,浅浅一笑,抬头看着眼前的几个男人,说道:“许是瑶筠觉得连假扮雪女这么出格的事都能配合我们做了,小小地用一片冰莲的花瓣,也不是不可以。再说,我看那瑶筠也定是舍不得我家阿楚蛊毒不治身亡。是不是啊,阿楚?”
秦阮昕说着,又是咬了一口手中的桃子,吧唧了几下,看向一旁的楚君亦,前头的两个男子都是笑了起来,车里头一阵阵的醋味浓郁在他们鼻尖。
楚君亦脸上的神色也僵硬了一下,话语里头带着嗔怒,说道:“阿昕,你知道的,我……”
“我知道,开玩笑嘛。”秦阮昕打断他,笑道,神采也跟着飞了起来。“不过,那冰池附近的景色还真是好看,可惜冰莲旁边守了太多人,你们怕是见不着了。那满地铺上的鹅毛一般的雪,踩上去嘎吱嘎吱地响,你说奇怪吗,一旁全是白雪皑皑,那池子的水却没有冻上……”
秦阮昕一边说着,又一边笑着,她从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这么多话,从雪山上的冰莲一路说到楚君亦昏迷时候,哪个小丫鬟看上了云岩,总是悄悄地看着。再是那玉满楼里头哪些菜很是美味,哪些不过尔尔却偏偏受欢迎。
从天上说到地下,每一件事情都拿出来说着,一旁的三个男人便也都安静下来,只静静地听着她讲。
这么多年来,也许他们都是一样,第一次觉得这样无比的轻松。
虽然取得了冰莲,瑶筠用它也费了不知多少工夫,好不容易将楚君亦救醒过来,又好生调养了近一月功夫,身子才终于慢慢地好了起来。
可是不管怎样,楚君亦的七虫蛊毒,历经十多年的蛊毒发作痛苦,每月一次的虫蚀残心,被判了只剩不到五年寿命的悲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