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你别激动,听羽彤慢慢讲来。”羽彤上前一步,轻轻地捉住白如玉颐指气使的手,嘴角的弯弧很是迷离、亲切,“这颗毒丸的毒性会在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发作,每每发作的时候,二娘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就会变成蚯蚓一般,或者说像被老鼠爪子抓过一样,奇丑无比。但是呢?如果按时服用解药应该没事儿。”
“你要毁我的脸?”对于女人来说,脸面比什么都重要,瞧瞧白如玉脸上的那层厚粉,就该知道她平时是多么爱美的人。听到羽彤这么一说,她的精神几乎要崩溃。
羽彤淡淡一笑,心里的主意早已打定,“二娘别把羽彤说得这么恶毒,不是羽彤要这么做,是二娘逼的。羽彤与娘亲的碗里有毒是不争的事实,若是我将这件事告诉爹爹,就算爹爹再怎么宠爱二娘,相信也不会姑息二娘吧,再说了,羽彤也是为欧阳家拿得了一块免死金牌。二娘想想,现在这种状况,爹爹是为二娘说话,还是为羽彤说话?”
“你——”白如玉气得如鲠在喉。
“好了,二娘。其实羽彤也是有所求,如果二娘答应羽彤所求,羽彤就每个月按时给二娘送解药。”羽彤清澈的眸里泛起精明的光芒。
“死丫头,你休想威胁本夫人。”白如玉吸了一口凉气,竭力是叫自己镇定下来,长袖一军,坐回到主座上,恨恨地瞪着羽彤,“你的毒,本夫人不信就解不了!”
“羽彤知道二娘有个皇帝女婿,十四妹妹也会为二娘寻求名医。羽彤不怕告诉二娘,这是西方奇毒,是羽彤特地托人从西方寻来的毒物研制而成,本来是想防身的,只是没想到今天会碰上这等事儿,不管毒是不是二娘下的,但是事情出在二娘的暖玉阁,二娘就得负全责。想找出解药,是,可以,半年之后吧。到那时,二娘的脸怕是早已腐乱不堪了。”羽彤的话语犀利了一些,白如玉毕竟活了这些年了,想制服她,必须来点狠的,“二娘也可以告诉爹爹,羽彤与娘亲皆是平凡人,大不了赔上一条命。二娘就不一样了,有儿有女,荣华富贵,死了羽彤不打紧,打紧的是二娘以后就要带着丑陋的脸过日子,真不敢想象爹爹看到二娘会不会作呕,皇上看到你这位岳母会不会扭头就走呢?”
再怎么坚强的意志,也经不起羽彤的这番言语摧毁,而且还是一个极其爱美的中年妇人,这时候容颜渐哀,若是落是个面容尽毁,叫她怎么活,“你说,你到底要做什么?”白如玉的脸皱成了面团,整个人的精神意识都瘫软了。
羽彤拂袖,转眸看一眼上官婉柔,娘亲的眼神里依然是退让,为何娘亲要如此退步?到底是为何?
待她远嫁龙宫,不能时常照顾娘亲,怕定是要受二娘欺负的,这招虽然狠了点,但能保娘亲一时安全就好。坐定到侧座上,清潭一眯,继续道:“二娘从前欺负我娘也是不少吧。羽彤没什么要求,只要求二娘跟我娘道个歉,然后呢?做做偏房该做的,帮我娘提提鞋,倒倒马桶,偶尔就行了。还有就算羽彤远嫁了,羽彤也会叫人看着镇南王府的,如果我娘在府里受了什么委屈,二娘的解毒丸怕是羽彤就会苛扣了。”
白如玉心头自然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能怎么着,现在自已的荣辱掐在别人手里,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肉。欧阳羽彤,从前毫不起眼的死丫头居然变得如此厉害,若是雅兰能有她一半的计谋,如今也不会落得个有名无实,皇后位说是风光,都是给外人看的。“好,我答应你!”戴满玉石的手指紧紧扣住椅扶手,眼里满是怒恨。
“从现在开始,二娘要履行承诺了。麻烦二娘送我娘回去,羽彤还要急着去见爹爹。”羽彤一边说一边搀了上官婉柔起身,捉住她的手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彤彤,不用了。”上官婉柔的眼里噙着泪,是感动的泪。
“娘,这是您该得的。”羽彤握紧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