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紫萱与他对视了一会,就对那孙妈妈说道:“把他妹妹带来我看看。”那孙妈妈一边与傅紫萱直道歉,一边让人去找人。
那年轻男子听到去叫他妹妹时,眼睛倒是亮了一下。傅紫萱又看了他一眼,这男子眼神倒是犀利,再加上这般硬气,不太像一般贫苦人家出来的。趁着去找他妹妹之际。傅紫萱就拉过那孙妈妈问起这人的身世。
那孙妈妈就悄声说道:“这男子是自己带着妹妹找上门来的。来的时候,穿着破破烂烂的,还说是好几天没吃的了。他那妹妹还发着高烧,他只说若是把她妹妹治好了,就愿意卖身给我们。我当时就找人把他俩拾缀干净了。还给他妹妹请了大夫。后来吃了两天药就好起来了。只是一直不愿说叫什么名字,只说卖给别人。别人自会再取。”
傅紫萱听了点了点头,看来这是个有故事的。这样的人倒是能用,有骨气。又不愿说出自己的名姓辱了先人。所以这样的人不会是那等奸滑之人。倒是可以放心用。
又问起另外一个。那孙婆子听了又说道:“另外一个公子倒是可以放心用。他原是城里一大户人家的车夫,那家人生意做不下去了,裁了好多下人,他原就独身一人。就被那家人家卖到我这里来了。虽然是个木纳寡言的,但是公子放心。绝对是个忠厚老实的。从小就在那户人家里干活了,要是不好早就被卖出来了。”傅紫萱听了点了点头。
很快那男子的妹妹也被带出来了,兄妹两个见了,忙抱在一处。那小姑娘自见了自家兄长,因生怕被卖至两处,就只紧紧拽着自家兄长的衣服死死不放手,眼泪汪汪地紧挨着自家兄长。而那男子则腾出一只手揽了他那妹子在怀里。
傅紫萱看了两人一眼,就问道:“你们几岁了?”
那男子就说道:“我十八了,我妹妹十五。”傅紫萱听了点了点头。又问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那名男子:“你呢,叫什么,几岁了?”
那男子抬头看了傅紫萱一眼,就说道:“我叫王石,十九了。”傅紫萱听了又扫了他一眼,那人立刻就低下了头。
傅紫萱又走过去给三人把脉。不健康的人她是绝不会买的。她自己虽是个大夫,但没理由放着一堆身体好的不要而去买一些病怏怏的下人回来伺候着。还好,把过脉后,三人都健康的很。那女孩虽有些营养不足,但好在底子养得好。
就转身问孙妈妈他们三人的价钱。那孙妈妈看了顾牙人一眼,就对傅紫萱说道:“哎呀,你们是顾牙人领来的,我孙妈妈哪还能要你们贵了?这丫头就二十两。那两个就二十五两”。傅紫萱看了顾牙人一眼,那顾牙人就说道:“孙妈妈是不想做下回生意了是吧?”
那孙婆子听了就急着说道:“这是怎么说的?这价钱可是最最公道了!要不是顾牙人领着来,还不是这个价钱呢。瞧傅公子这身上穿的,也不在乎这点钱不是?再说这三人都年轻着,身板又好,又没病没灾的,可是能给你家做好些年活呢。这价钱真真是最公道不过了。”
傅紫萱没说话,可不能因为看她穿得好就要多收钱,谁说她不在乎钱的?她可是在乎得很。遂在一旁并不说话。那顾牙人看了傅紫萱一眼就又对那孙婆子说道:“五十五两三人。这傅公子要是买得高兴,下回只会再照顾你生意的,你还怕没生意做?”
那孙婆子死活不肯,后来顾牙人就在一旁跟她讨价还价,最后讲定是六十两。傅紫萱看那婆子一脸肉痛的表情,看来真是不能再低了,就付了银子,拿了三人的身契。就在那婆子“再来哦”一路欢送下走了出来。
辞了顾牙人,傅紫萱领了三人直接回宅子,让清风去给三人买两套衣服及鞋袜。
三人洗漱好后,焕然一新站在傅紫萱面前。傅紫萱细瞧了这三人,长得都不是那难看人,尤其是那小姑娘还很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