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和在下同路。如果姑娘不介意在下愿与姑娘同行。”其实像云珏这样的世家子弟会有什么事可做,平日里读读书、练练武,闲暇时节作作画、弹弹琴,只是一个风月闲人做的一些闲事情。这次他就是专程去紫水国游玩的,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地。但看到她单薄的身影如此凄苦的立在那里,他忽然有点不忍。“至少这样一路之上她的生活会有人照顾。”“随便。”仍是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听完这两个字,云珏不禁失笑,为自己初次见面时的自作多情。
一路走来,无论云珏要什么,怡然仍是一碗面,偶尔加一碟小菜。有时云珏为她加菜,她也只是轻轻微笑道谢,并不多表示什么,态度是温和有礼而疏离。开始云珏骑着马随着怡然的马车行走,但在怡然不便时他总要自马上跳下来帮她。几天后云珏自己嫌烦,在一个小镇上卖了自己的马,跳上了怡然的破旧马车,自愿充当起了车夫。于是出现这样的画面:一位锦衣华服的俊美富家公子却驾着一辆破旧的马车,还自己做车夫。而伴在他身边的女子,虽相貌丑陋、衣着俭朴但脸上却无半分下人样,傲然的坐在那里似一个忧郁的女王。这对奇怪的组合中仿佛这女子才是真正的主子!因为他们是这样不和谐,一路上总是倍受关注,路人皆向他们行注目礼。对众人的注视和议论,怡然表现的很淡漠,但云珏却为此焦躁不安。自小他就是众人呵护、追捧的对象,几时被人这样大小眼的议论过?!受不了众人那高频率、高电压的注视,云珏匆忙找了一处地方为自己买了几件布衣换上,这样才降低了回头率。
这天两人来到一处小镇天色已很晚了,镇内唯一一家客栈已全部住满,只剩一间带院子的套房。怡然有些犹豫,因为她出来时身上带的银两并不多。一路走来,已花去了一些。但如果不住,今晚就要在外露宿。就在怡然犹豫时,云珏已付了银子向里走去。感到怡然没有跟上,云珏好奇的转过头。平日两人虽是一起吃饭、同时住宿的,但从来是各自付账,就如现代的AA制。今天最后一间房也被云珏定走了,看来自己只能在外露宿了。什么也没有说,怡然拄起拐杖向外走去。看到她这样,云珏一时感到有些受伤。什么也没说,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向屋内走去。不顾怡然涨的通红的脸,云珏将她轻轻放在床边,径自转身向小二吩咐要热水去了,只留她一人在那里暗自生闷气。猛的被一个还有点陌生的男人如此亲近,怡然感到自己被侵犯了。但这种久违了的被人关怀、被人呵护的温暖又使她无法将自己的不悦向他发泄。
指挥人将盛满热水的浴桶抬进屋,放下手中的洗浴用具,云珏轻轻走出房间,临了还不忘细心的帮她把门关好。看着这些,怡然很是感激。
洗浴后全身清爽,一身的疲倦也似乎减了不少。扶着墙走到院中,见满地月光似水银流泻,甚是清幽。不觉又想起和水澜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月下水澜教自己弹琴的日子,月下月霖为自己弹琴的日子,自己弹琴给他们听的日子——不禁神伤。默默走回屋,搬出平日水澜用的琴放在院中。水澜、月霖、月凝,你们在哪里?现在你们还好吗?是否有了凝霖的消息?现在的自己只有弹琴来思念你们了。希望大家相聚之日已不远。思念的痛使得怡然泪流满面,琴声、歌声也是愈加悲苦。“
伊人月下戴红妆
不知伊人为谁伤
鸟儿尚成双相依对唱忙
怎奈伊人泪两行。
伊人独唱伴月光
唯有孤影共徜徉
柳叶裙下躺貌似心亦伤
与伊共叹晚风凉。
人说两情若在永相望
奈何与君共聚梦一场
戏中人断肠梦中暗思量
自问手中鸳鸯为谁纺!
回望月下孤影渐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