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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内,第二次变成风干腊肉挂在崖壁上吹山风,沈涵秋真不知当哭当笑。当她脸上一抹苦笑未形成时,银狼王从山猫体内闪出,脱出葫芦蜂的包围后凌空折身,聚体内残余力量冲葫芦蜂发出悠长狼嚎。这声长嚎有着莫大的威慑力,叮满沈涵秋身体的葫芦蜂乍然惊飞,隐入黑雾不见。
已顾不得晁神在侧,银狼王现出真身,抓着四肢僵直的沈涵秋腾身跃上峰颠。
仰躺在岩石上,沈涵秋喘息未定,晁神两盏明灯似的眼已移至正上方。“十六变身,逃出去再伺机救我。”匆匆讲完,也不知哪来的气力,她一跃而起,冲着晁神搔首弄姿,“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看你不要叫晁神,干脆改名儿叫阴魂得了。”
兴味盎然的盯着下面努力卖弄风骚的女人,晁神说:“无论你是想替银狼王打掩护,或者有其它目地,都是白费心机,有我晁神在,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这小猫崽儿你给取名银狼王,是不是要笑掉人大牙啊?”拎起吓掉了魂的山猫尾巴抖上两抖,沈涵秋一张小嘴儿撇似鸭嘴,“欺负一个姑娘家跟一只小山猫,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的吧!”
“别跟本神玩花样;本神不吃这套。”
“得了,你无非怕假以时日,小姑奶奶会取了你的小命,还找什么藉口,真是的。”反正晁神若有意取自己小命,也不会跟自己讲这么多废话,沈涵秋说话也没了遮拦,扫一眼见变身为猫的银狼王钻入石缝杂草中,她声调儿一变,用特有的嗲音媚声道:“晁神哥哥,白帝老儿把你发配至此,你还那么忠心耿耿,亏不亏呀!”
莽如晁神,除了对阵杀敌,就是苦修神功,然后就是经年累月的沉睡,几曾有过与美女调情的经历,纵不至为之神迷,却也心头一窒,忘了如何应答。
咯咯一阵娇笑,力乏的沈涵秋身子一软,就势侧卧石上,皓腕轻摇,“晁神哥哥下来,咱们好生聊聊嘛!”托着腮,小指有意无孔不入意的拨弄着唇角,她的神态那叫一个媚呀!晁神不自在且不说,被晁神打散的人形黑雾竟飞快涌来,从头至足将她严密的包裹住,只留鼻孔给她呼吸。眼不能见,口不能言,她惊慌之中一个翻滚,翻向银狼王遁去的石缝。
“大胆冥君,敢在本神眼皮下为恶!”晁神似要扮演救美英雄,但见黑雾之中,一杆金光闪闪的翻天戟破空飞出,以毫发之差齐柄没入沈涵秋头侧的岩石里。就听一声巨响,石峰自腰而上爆裂开来。连惨叫都未及发出,失去意识的沈涵秋便随着山石朝峰下深处坠落,包裹住她的黑雾被震散,化成雾丝随她落下。
毁掉峰顶的翻天戟翻飞射至半空,晁神正欲驭其攻击冥君,忽天沟边缘腾起一溜儿烟花。“兀那冥君竟敢毁我天沟!”惊怒交加,晁神无暇收拾冥君,怒吼一声,翻天戟化作金色流光飞向天沟,绕天沟疾转,截断四泄的天沟水。尔后,运起移山术,笋立的石林成片飞起,插木桩似的逐一插在天沟边缘。
晁神忙于补漏之时,有道阴测测的声音被湿冷的阴风吹上来,在石林上空回荡,“天沟多处溃堤,一个对时之内不能修复,天沟干涸的功劳就由你晁神独占了。”是调侃晁神,余音里调侃意味相当明显,听在悠悠醒转的沈涵秋耳中,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个早欲忘掉的名字又窜至唇边,费了相当大的气力,她才忍住没有喊出那个名字——花刀浪子。
真是疯了,已是将死,缘何还会想到那可恶的男人!
但,人之将死,想到的人通常是对于自己而言是最重要的人,难道说,花刀浪子于自己仍然重要么?
思绪纷乱之际,沈涵秋让万千雾丝包住,平平的飘向两峰之间,落在那横贯两座山腹的石梁。雾丝散去,清泪纷飞中,她大声告诫自己:“重生的我是银狼妖姬,对所有的男人,都可以玩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