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杯子,“今日听李兄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花籽受教啦!”看了看窗外,“时候不早,花籽便不打扰李兄休息,就先告辞了!”舌头已经有些打架,虽刻意放缓速度,声音依旧有些走调。
李越却不急着送客,“花弟是想一睹花魁真颜么?哈哈,那便无需再去。其实……花魁早选出。今晚的表演只不过是过场而已。”
花籽眼睛瞬间清明了不少,“哦?!哪李兄倒是说说,花魁是几号?”咬字神奇的比刚才清楚。
“紫沁是也!”
花籽伸长脖子,已经开始小激动,“一号的紫沁姑娘?!”
李越点头,“正是!”
先别笑,先别笑——
“哈哈哈哈~”花籽开怀大笑。移了移座椅靠近李越,模样神秘,“哪,李兄可知选花魁有人押注这事?”
李越好笑的看着花籽,“此事已是扬州城中公开的秘密。花弟也感兴趣?!呵呵~据说是买一赔十!”
花籽咽下一口唾沫,架起食指,“赔十?!”哪她不就赚了一千两,“这……这钱未免太好赚了?!”是个人都能看出那位紫沁姑娘更胜一筹。(白芷:哪我不是人啊?!)
李越放下筷子,笑道:“听芸楼每年选出的花魁实际上并不是以才貌论,而是……”
“造假?!”花籽立刻明白过来。
该是听芸楼自己悄悄坐庄,先看在哪一位姑娘身上押注的人多,再反其道而行。紫沁技艺出众,大家大概是经过以往下注的经验掌握到庄家一贯的手法,一致认为越是有可能成为花魁的到最后越不会被选中,于是纷纷买了其他两位。未料到最后出乎大家意料,紫沁胜出。
花籽摇摇头,明办选秀,暗地做黑庄,这幕后老板真黑。好在她初来咋到什么也不知道,不然亏大啦。
李越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
花籽认为自个儿误打误撞却得了个便宜,应该好好庆祝一番。双手举杯,“今夜与李兄畅谈实属荣幸,为了纪念你我相识,来,小弟敬你一杯!”
李越笑得温和,“我一人住在这里甚感无趣,与花弟交谈让人愉悦,能识得花弟这样的友人亦是同样荣幸之至!”说着也端起酒杯与她对饮。
“过奖过奖!”
两人你敬我,我敬你,不知不觉两个酒坛已经见底。
花籽趴在桌上,头顶浮起一个画面——
哪一千两银子不断在她身边蹦跶,冲她招手微笑。
“哈哈~”她笑了笑,凑过去揪揪李越的衣袖,“李……李兄,我……我告诉你个秘密,哈哈,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
李越脸色如常,一点也没有喝醉的迹象,花籽突然靠近之时,身上散发出来的酒香混着女儿家才有的体香清晰的传入他鼻间。李越身形一顿,随后偏头看着她,“我不说!”
花籽指着他笑了起来,“咿,原……原来人人都喜欢听……”打了个酒嗝,“呃……听取别人的秘密……哈哈,你也不例外。”
“李越本就是普通人,自然……”肩膀被身旁的花籽重重一拍。
花籽收回手,“你少来,你……肯定不是一般人。”摆摆手指,“嗯……不是……”
“哦?!哪花弟以为我是什么人呢?”
花籽坏笑着,指着他,“你是……哈哈,我还没猜到呢!”声音渐渐变弱,话未说完又趴了回去,闷闷道了句:“不过我的却不是普通人……”
“那么花弟是什么人?”
花籽举起手来胡乱晃了晃,闷声道:“我?!你还是别知道了。我……说出来吓死你!我……我就不是这个世上的……人。”
“呵呵,哪你是哪里人?”
花籽闭上双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