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度不蠢。所以他也立即了然于心。命令其长子公孙康与其二弟公孙恭坐守于西安平。自己便领着一万大军开赴安市。月八日。各自重新布署完毕。并且各自得到对方主上位置消息。领着大军开赴安市地刘晔。与公孙度不约而同地出了阵前答议地要求。
当日下午。刘晔与出城地公孙度各领着三万、四万大军地双方便在安市县城下排开阵势。阵中留出足足三百步空地。各自领着亲信心腹将士以及亲卫出马相会于阵中。
“公孙太守是为一时人杰。应识当今时势。为何冥顽不灵。徒挡孤之收复失地天兵?”
先声夺人地刘晔。对于公孙度这位算得有几分本事地对手。言语间虽然不客气。却也给予了足够地重视。
“吾方闻得刘幽州被朝廷封为安平王之事,我公孙度自问辽东前时局面,却是由度一人独力支持,高句丽屡叛,吾便派军讨之。再分辽东之地为数郡,依法治之,强国安民,保得边境无忧之余,尚打算进取朝鲜之因贼乱多有废弃之地。虽吾有自立处事之嫌,却无称王之实,亦从未回攻于幽州之处,反而西征乌桓数次,为幽州能够免除一方祸患尽了些心力,依旧算得为汉室尽忠,安平王何故非要与度为难?”
公孙度所得到的一切,实际上也来自于他地自立为“平州牧”,而究竟是为何不攻略于汉地,其原因当然不会像他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这么说却也是为了自己情理上占稳脚跟,既使明知与刘晔的战事不可避免,却也得争着正义抗争的名份以鼓励士气。
“宇内忽逢乱世,此为不争之事实,孤亦不必与升济穷作争辨。然则汝之所作所为,诸如前时刚赴任时,便诸杀襄平县令公孙昭,以及其余豪族百余口;越海收青州东莱诸县置刺史,直到兴平末方才收回兵力等等,无一不是自作主张,罔顾于君权之事!凭此孤便有足够理由需得讨伐与汝,还我大汉北方一个安定边境,我幽州一个稳定后方!”
在这个问题上,早就打听清楚情报地刘晔当然不会吃亏。而襄平能在短时内稳定下来,因公孙昭之事而对公孙度极为不满的士族所起作用是极大的,也正是他们提供了公孙度的兵力配置,辽东地形等等。
对于自己此战再添几分把握的刘晔,往见于公孙度,也仅是为了某些实际所需了。由此可见,在如公孙度这般可算是外来势力的入主过程中,与本土士族关系处理稍有不当,便算是能凭着实力压制下来,使得统治基础不可动摇,却也有着极大的隐患。终将在合适的时机爆出难以想像的威力,使人难以应付……
刘晔与公孙度地身份虽然有不小地差别,但他们有一点却是相同的,便是他们都属于外来势力。公孙度此时的开局不利,难以迅夺回极为重要的襄平遭遇便已足够能说明问题。
“安平王虽掌自主征伐之权,然则讨于度这等边境大将。却也需得朝廷诏令!便请付与一观,好教度知晓,为何辽东大乱无人之时,朝廷无人愿意多理此处;而现时刚刚民富安定,便有此征讨之事?!”
公孙度当然不愿意就此认输,却是强自争辨道。
天子迁都许县,算是落在曹操掌握中之事并不算小,无论消息多闭塞,公孙度对于此事经过将近一年时间还是知晓的。他当然料定刘晔手中并无所谓“征讨诏令”,便也紧抓此点不放…
我公孙度自作主张,难道你刘晔不是么?
“关于讨伐之事。孤早已上报于朝廷,并得到授命全权负责此事,有天子任命诏令在此,公孙太守可愿观之?”
诏令的问题,刘晔当然不会遗漏。虽然曹操对于刘晔地复杂心情,使得这份诏令多少给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终究现今大敌袁绍未去,却还是需得以盟友身份在如此“举手之劳”上配合一下。
“安平王是为信人,此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