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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2 / 4)

后来OAS 组织逃亡了,在1961年4 月的暴动失败后,又转人了地下。三年后他在法国被捕,那时他用了一个化名。他坐了四年牢,在巴黎桑戴第一监狱的黑暗、终日不见阳光的单人牢房里苦度光阴,后来转到图尔,最后到了雷岛。他是个桀骛不驯的犯人,有两个看守,死前一直带着被他袭击后留下的伤痕就可证实这一点。

由于袭击看守,他多次被打得半死,直到刑满没有被减过刑。1968年出狱后,他只怕一件事,那就是被关在窄小的空间里,关在牢里,或者洞穴里。他早就发誓不再回去坐牢,即使在狱外丢了命也不去,万一重新被抓回去也要杀半打人才算够本。释放三个月后,他自费到了非洲,决心参战,加入了香农的队伍当上一名职业雇佣兵。到这个逃亡的夜里,他31岁。自从出狱以后,他不停地练习他的一种武器,这种武器自他还是科西嘉的一个孩子时就开始学会使用了,他也因为这种武器在阿尔及尔的背巷小街里出了名。这种武器是一根宽皮带,和旧时剃头匠磨剃刀的皮条一模一样,拣合适的地方钉上两个锁钉。他把皮带缠在左手腕上。闲逛时他就带上它,把没有锁钉的一面缠在左手腕上。这时,他在消磨去利伯维尔的时光,左手上缠着那根皮带,右手握着一把匕首。这把匕首6 英寸宽,一刀就能刺人骨头。他使用这个武器动作相当快,匕首藏在袖套里,对手还没有醒悟过来就已经死于刀卞了。他在拉紧的磨刀皮条上来回磨着匕首,不断发出霍霍的有节奏的声音,匕首越磨越快。这个动作使他的情绪安定,也使别的人心烦,不过他们从不发怨言。熟悉他的人也从不和这个小个子拌嘴,因为他总是那么轻声轻气,不然就是面带那种苦巴巴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坐在朗加拉蒂和香农中间的是这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他是个德国人,名叫库尔特·塞姆勒,今年40岁。在回到那个飞地的初期,正是他设计了用骷髅作标记,佩戴在雇佣兵和他们的非洲受训者的肩上;也正是他曾经用木桩圈出一道前线,每个木桩上挂一个头天被击毙的联邦士兵的脑袋,以此辟出一个5 英里的扇形防区来抵御联邦分子。打这以后一个月,他所在的防区是最安静的。他生于1930年,长在德国,经历过希特勒时代。父亲是慕尼黑的一名工程师,后来和托特一起死在俄国前线。15岁那年,塞姆勒作为一个狂热的希特勒青年团的毕业生,当然也像那些经过希特勒统治差不多12年的德国青年一样,他领导一个小部队,由比自己年幼的青年和年逾七旬的老人组成。他的任务是阻止乔治·巴顿将军的坦克纵队,而他的武器是一支反坦克火箭筒和三支马枪。毫不奇怪,他失败了,因而整个青年时期他是在他所痛恨的美军占领下的巴伐利亚度过的。他也很少有工夫去侍奉母亲。他的母亲是一个宗教狂,一心想让儿子成为一个神父。17岁那年他离家逃亡,穿过斯特拉斯堡的法国边界,在斯特拉斯堡的征兵站签约受雇加入法国外籍军团,这个征兵站是专门招收逃亡的德国人和比利时人的。一年之后,他在阿尔及利亚的西迪贝勒阿巴斯随同远征军到印度支那。他在那儿待了8 年,后来到了奠边府,由于在现港时外科医生给他切除了一叶肺,所以他很幸运未能看到在河内大败的耻辱就飞回了法国。他养好了伤,1958年他又被派往阿尔及利亚,成了法国殖民军第一外籍伞兵团里的一名顶好的中士。这个伞兵团在印度支那曾两次全军覆灭,那时先是一个营的编制,后来发展成一个团,他是活下来的少数人之一。他只崇敬两个人,一个是罗杰·福尔奎斯上校,曾经在初期的外籍伞兵连里待过,后来一连人马全军覆灭;另一个是勒·布拉斯司令,也是一个老资格的军人,如今执掌加蓬共和国的保密局,替法国维护那个国家的安全。此外,连曾经领导过他的马克·罗丁上校,在OAS 组织最终溃败时也失去了他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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