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事件意味着日本在对唐关系上可能开始有疏远的迹象。
而高宗皇帝很显然已经掌握了日本的最新动向,才下诏对这批新近使团采取软禁措施,以免战时出现情报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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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日本在忙什么(1)
作为一个没有完全被平定的强大地方割据政权,高句丽似乎应该在百济战事期间有所动作,以牵制唐朝中央政府,但它在战时并没有对百济进行有效的协助。
大唐帝国在征讨百济的前一年,即公元659年(唐显庆四年)年底,已经对高句丽进行了一轮军事打击,大唐铁勒籍将领契苾何力率薛仁贵等名将在横山(今辽阳附近)击败高句丽。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唐军攻势凌厉。
结合大唐高宗对来到洛阳的日本使者所做出的“来年必有海东之政”“汝等倭客,不得东归”的决定,可知征讨百济拯救新罗对于唐朝来说是一次筹备已久的军事计划,而东征高句丽则是一次军事警告。事实证明,高句丽在西面受到了强有力的军事压制,陷入军事被动,自顾不暇,已经没有余力对百济进行军事援助。
史料记载,大唐出兵百济之际,日本大和朝廷接见了高句丽一支多达百名成员的使团,并与之进行了紧急磋商。这支使团直到百济战争接近尾声才离开日本。
由此可见,日本的最终出兵,与高句丽的居中斡旋、怂恿也不无关系。
当时的日本大和朝廷没有立即派兵,最重要的原因就在于日本大和朝廷正在本国东北方向与虾夷人作战,而它派往唐朝的使者已被高宗皇帝果断扣留。大唐朝廷已经清醒认识到,使团作为一种合法的情报搜集机构,很可能会对唐军推动百济战事产生不利影响。另一方面,高句丽与日本之间隔有新罗、百济,日本没有任何借口以陆上途径出兵协助高句丽。
但日本的出兵意志也已露出端倪,甚至已经开始秘密赶造运兵船只。
平定百济的捷报很快传至洛阳城,大唐高宗及帝国上下对苏定方的战绩感到由衷欣慰。
百济战事的顺利结束对于整个帝国意义重大:
第一,大唐在隐忍多年之后在帝国东北方重塑国威,为属国新罗洗雪国耻;
第二,清除新罗反抗力量,也就意味着割据政权高句丽失去了一只有力的臂膀,这将为接下来平定高句丽的战事提供良好的外部环境,也就意味着隋及唐初未能完成的宏愿将在高宗时代得以实现,辽东作为中华帝国神圣不可分割之地将再一次回归到中央政府怀抱。
8月,高宗皇帝下诏,“赐天下大酺三日”,以示庆贺,并于中秋之日命人撰写《大唐平百济国碑铭》。
中秋,对于中国人来说意义非常,对于唐朝人来说更是良辰吉日。大唐高祖年间,李靖将军征讨匈奴得胜,即于中秋节凯旋长安城。
为解决百济战后事宜,高宗皇帝再下诏,将百济原五部三十七郡改设为熊津(今韩国忠清南道公州)、马韩(今韩国全罗北道益山)、东明(今韩国忠清南道扶余郡)、德安(今韩国忠清南道论山市恩津面)、金涟(不详)五个都督府。
熊津都督府下辖熊津、东明、带方等八州,治所在熊津州。后来又将五个都督府全部合并为熊津都督府。从此,百济作为一个国家已经在法理和事实上彻底成为历史的烟尘,其领土终于划入大唐版图。
与此同时,王文度被任命为熊津都督,全权负责原百济地方的军政事务,抚纳百济残党,并招募平定高句丽的奇才良策。
9月,苏定方将军从朝鲜半岛经由海路而后陆路回到东都洛阳。
原百济王扶余义慈、王妃恩古、太子扶余隆、王子扶余泰在内的十三名王族成员,七百余名原百济高官、将领,以及大约一万两千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