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了。素白色亚麻袍子的学徒,带金色丝线的白袍的低阶祭司,还有白袍上有金黄色流苏的中阶祭司穿梭往来,一派繁忙的景象。神庙的灯火仿佛永恒不灭,映得此地如同白昼。维克多注意到这些人衣服上的丝线与流苏各有不同,想来是代表着更加细化的阶级,但也不好多问。
“这是审判庭。”主祭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的大门说道,“你杀死了狂暴兽人,神庙也会给你奖励。”
这个“也”字说的很轻,不过维克多并不在意。
“是什么?”他忍不住问道。
“你想要什么?”主祭反问,“有什么事情,就对扬善厅的沙雷斯法官说吧,他是个普通人。”
说话间,已经从里面迎出来一个人。这人留着一个光头,没有一根胡子,一张脸庞圆滚滚地很是富态,眼睛大如铜铃,让人一眼就能记住。身上穿的则是带着金黄色流苏的白袍,在胸前组成一个貌似天平一样的图案。
“主祭大人。”他笼着手,欠身行礼,“杀死深渊邪物的勇士就是这一位吗?”
主祭回了一礼,说:“沙雷斯法官,请带着这位维克多先生去挑选奖励吧,迪尔与你同在。”
“迪尔与您同在。”沙雷斯法官再次一礼,算是走完了程序。然后主祭对维克多点点头,转身走了。
“维克多先生。”沙雷斯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配着他的圆脸与大眼睛却有些奇怪的感觉,“请跟我来。”
跟着对方进了一间书房模样的屋子,维克多的心跳得有些快了。神庙的奖励,会是什么呢?铠甲?武器?金钱?
“年轻人,让我看看,你杀死了一只狂暴兽人?好样的。”沙雷斯法官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片,边看边评论着,“狂暴兽人……等一下,禁卫军差点败给这只怪物?哦……这可不太像话。”
他沉吟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微笑着说:“按照常理,这得是一场公开的表彰,但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啊,不要拘束,坐一会儿吧,我去准备你的奖励。”
维克多寻了一张靠墙的椅子坐下,而沙雷斯则坐到了书桌后面,从抽屉里取了一张羊皮卷,开始写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为那张羊皮卷盖了一个图章,然后打开另一只抽屉,提出一只精致的钱袋子,掂了一掂,又摸出一枚青铜的太阳徽章。
“五十个第纳尔,一份奖状,还有一枚青铜虔诚徽章。”沙雷斯法官对维克多说,“这枚徽章是荣誉的证明。”
维克多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对于一个单身的,并且短时间内没有重新找个人生伴侣的战斗型人才来说,从神庙这里获得的最差的奖励,大概就是钱了。
等等……维克多突然想起了一些偶然间听说的传闻。
“对不起,恕我冒昧,请原谅……”他努力堆砌着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客气的词汇,“我听说神庙里出售一些……好东西?”
沙雷斯法官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问题。他指了指那枚青铜的虔诚徽章:“这就是你的凭证。神庙为所有信徒开放,但只为那些有功的信徒提供交易服务。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天亮的时候再来吧,在办理丧葬与婚嫁事务的地方,会有人接待你的。”
说完,沙雷斯法官站起身,到门外拉住一个学徒打扮的少年,吩咐他将维克多送出去。
“今晚神庙会很忙碌。”法官如此解释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那学徒一路将维克多送回了住所,然后告辞而去。一路上渐渐有人站在路边围观起来,比起禁卫军得胜时的冷清场景,实在是热闹得太多太多。路人们口耳相传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大部分已经走形,只说是禁卫军与这个背着长弓的少年一起干掉了丑陋的怪物。至于细节,千奇百怪。于是投向维克多的眼神也千奇百怪,有羡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