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他就像高高在上的一個神帝,神聖而不可侵/犯,將她逼在牆上動彈不能。
那樣儒雅的一個男人,說出來的話,卻那麼刻薄,像利刃,在她單薄的身體裡又狠狠地劃上了一刀。
他說,&ldo;我還以為你有多驕傲呢,支票不收,原來是想以退為進,別以為成了言希的好朋友,你就可以達到你的目的,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自以為有幾分聰明,其實愚蠢之極。&rdo;
自那以後,有段時間,她總是避著言希,以工作忙為理由。只是言希的熱心腸,卻又叫她狠不下心來。人這一生,真心相待的朋友又能有幾個。
後來她也想通,言希對她來說,並不是因為那與生俱來的身份背景和他之間存在的關係,而是那份知心,她自問問心無愧。
他是他,言希是言希。她與他,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交集的平行線。
可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若是不相見還好,就算偶爾忍不住想起來,最多心裡痛一下,忍忍就過了,人前並不會表現出異樣來。但現在人就坐在面前,平時的利索,此刻都變成了拙手笨腳。
打翻杯子,燙到手,湯舀出了碗,滴落在桌子上,就連林母也不禁納悶了,這孩子今天怎麼了,魂不守魄的。
她哪裡知道,女兒的心思,早已翻江倒海。
一頓飯,林彤就像在油鍋里煎了一回似的,難受啊,可是說不出口,總會想起那個尚未成型的孩子,沒什麼胃口。不時之間,還得硬著頭皮接受他暗諷的笑意,最後只能選擇默不作聲低頭扒著飯粒,好在他的話,也不多。又或者說,自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她一下。
他幽亮的眸子裡,滿滿的儘是一個人的影子,而那個人,正與她的母親拉家長里短,全然不知他眼裡熾熱的光芒。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樣一場錯落的戲,你愛他,他愛她,而她卻是另一個男人的女人。
伸手可及,卻又永不可及。
好不容易等到這對兄妹離開,林彤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有種虛脫的感覺。其實,也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林母收拾好桌子,看到女兒爬上床躺在那裡,&ldo;彤彤你今天怎麼了?有心事似的。&rdo;
&ldo;沒有吶,媽,別亂想,我只是在擔心能不能拿到比賽名額的事,不是跟你說了嗎?這次比賽很重要。要是你女兒運氣來了,拿到獎金,雖不說可以買個大房子,但也可以租個大一點的房子改善下條件哦。&rdo;草草將母親敷衍過去,她下床去洗碗。
屋裡的簡陋,或許在言希面前,覺得無所謂。可讓那個男人看到,終究還是叫她覺得窘迫。
林母在身後笑,&ldo;媽媽啊,倒沒想什麼住大房子,就想你健健康康的,等畢業之後找個好男人,生個胖小子,這輩子也沒什麼奢求了。&rdo;
一隻碗,從她的手上滑落,濺起白色的洗潔精泡沫。找個老實男人,嫁人生子,安穩生活,呵!也許這輩子就這樣了。
&ldo;媽,還早著呢,說這些做什麼。&rdo;
再老實的男人,誰又會同意讓她帶上母親一同出嫁呢。
窗外夜色漫漫,大風在吹。
車裡,暖氣里飄著輕柔的音樂。言希搓了搓掌心,眼神俏俏,然後碰了碰雲少駿的胳膊。
&ldo;哎,我朋友的手藝還不錯吧。&rdo;
&ldo;還行。&rdo;雲少駿淡淡地,眼底的一絲厭惡,在眨眼之間極為完美的隱藏起來。
&ldo;那你覺得她這個人怎麼樣?你們好像不是第一回見面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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