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女人永遠也不懂自己心思,止不准還以為自己小心眼,見死不救。
要是他的血型對了,哪會讓她受這般罪。只是她的這種血型,叫他隱隱地生出個念頭來。
自始至終,他都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抽血的時候,血紅緩緩充斥了透明的管子。雖然剛才自己表現很勇敢似的,但這會言希還是有些頭暈目眩之感,別開了眼睛看別的地方。
雲少凌握著她的另一隻手,&ldo;疼嗎?&rdo;
言希裝作很輕鬆的笑笑,&ldo;還好了,跟被螞蟻咬了一下差不多。&rdo;
鼻頭被他的手指颳了刮,&ldo;你被螞蟻咬過嗎?怎麼知道那是什麼感覺。&rdo;
言希將他的手掌心翻過來,用指甲捏著小小一點皮膚掐了下,&ldo;就這樣咯。&rdo;
那微小的刺痛讓他又將也的手掌反握住,放在唇邊吻了下。
南宮浩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溫馨畫面。眸光複雜望去,心裡竟是不知滋味,好像有了點不舒服感。
他並不否認,自己接近眼前這個女子,動機不良。但時間過去,反被吸引,卻是他不曾預料到的。他甚至隱隱有種感覺,自己去雲少凌之間的恩怨,也許會終結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她的單純與善良常讓他產生懷疑,那些所謂的報復,當真就叫他開心了嗎?她對雨溪的好,是真心實意的,他不是眼盲人,分得清楚。
雨溪是他的掌中寶,這麼些年來,雖然恨極了那個背叛的女人,但對於孩子,卻從來捨不得遷怒。只可惜,上帝並不公平,讓她自小受盡病痛折磨。
有時候,有錢又能怎麼樣,錢也買不到健康。
&ldo;言希,謝謝你。&rdo;
&ldo;幹嗎這麼客氣。&rdo;言希淡淡揚起笑,忽又自責,&ldo;再說,今天要不是我帶雨溪出去,也許她就不會發病,我也有不是的地方。&rdo;
&ldo;你千萬別這麼說,雨溪的病隨時都有可能。平時我也不見得多少時間能陪她,她其實是個挺孤單的孩子,有你這個朋友,她都開朗多了,怎麼說,我也得謝謝你。&rdo;他疲憊的眼神里透著誠懇。
言希想起一事來,他要謝,也就了由了他去,緊忙地改口問道,&ldo;那個人與雨溪骨髓同型的捐贈者,找到了嗎?&rdo;
南宮浩嘆了口氣,無奈而又頹敗地,&ldo;死了。&rdo;
&ldo;死了?&rdo;言希有些不大相信地驚坐起來,又被雲少凌壓了身體,&ldo;怎麼會死了。&rdo;
&ldo;那個人本來就是一個社會上的小混混,因為得罪了道上的某個人,這些年一直東躲西藏,居無定所,前陣子我聽說是偷渡到了義大利來,所以就跟著找到了這邊,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七天前,他開的車子墜海,屍體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浮腫。&rdo;
&ldo;怎麼會這樣,他死了,叫小公主怎麼辦……&rdo;言希喃喃地,明明希冀在望的,一瞬間又灰飛煙滅,叫人如何接受。
&ldo;沒關係。&rdo;南宮浩反倒安慰起她來,&ldo;雨溪很堅強,只要好生照顧,定期化療,醫生說拖個一兩年不成問題,我想,幾百天的時間總應該可以找個同型的人出來。&rdo;
說話的同時,800的血液已經抽取完畢。
醫生陌生的語言,言希聽來如同外星語,那尚帶有她餘溫的血液袋被取走,南宮浩一併跟著又匆匆走了出去。
言希本想跟去,但云少凌不許,他將手指按壓在她採血的針眼處輕揉,&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