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不妨被這麼突然地拎一下,水迅速地嗆入鼻子與口腔里,猛地咳起來。睜開眼,看到風雲色變的男人。
扒雲少凌雙手緊抓著她的肩,臉色陰沉得可怕,&ldo;為什麼要做傻事?那個人沒有對你怎麼樣,你只要記著昨晚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就可以了。&rdo;
言希微微一愣,明白過來他所指的,從咳嗽中喘過氣來,涼涼地瞥了他一眼,&ldo;雖然還沒到那一步,可是這具身體被他的手和嘴碰過,你也不嫌髒嗎?你不是說你有潔癖嗎?&rdo;
&ldo;言言!&rdo;他加重地語氣,那保護不周的愧疚折磨著他,一想起他所看到的那一幕,他就覺得胸口大火蔓延,&ldo;你這是在怪我嗎?&rdo;
&ldo;我哪敢呀。&rdo;言希輕輕地笑了一聲,復又垂下頭。
且不說他跟那事有沒有關係,是個女人,受那樣的欺辱,心裡都不好受吧。她低落了情緒,卻又不想惹來父母的擔心,不敢過長地跟他們呆在一起。
飯後不久雲少凌接了電話又出去了,她跟父母閒聊了會,藉口困了回到房間,躲在浴缸里洗了一遍又一遍,全身皮膚搓得泛紅,依然覺得那種噁心的感覺如影隨行,仿佛經歷一場惡夢,夢醒來,餘悸仍在。
那混漉漉的發,一縷一縷地貼在她的臉上肩上,順著光滑的背部或者胸線滴著水線,凌亂且美麗。
雲少凌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ldo;言言,答應我,別做傻事,好不好?&rdo;
言希的頭擱在他的肩上,身上的水濕了他的衣服,她在笑,苦且冷,&ldo;我要想自殺,早在去年死了好多遍了,不用等到現在。&rdo;
她推開他,拿一條浴巾包裹著自己的身體,再扯過一塊干毛巾擦著濕發。
雲少凌身體僵了僵,這麼說,剛才她不是要尋短見,自己誤會她了,不由心裡一松,只要她不做傻事就好。可她話里透著訊息,也叫他心口彈了下。
&ldo;言言,你還在恨我?&rdo;
&ldo;不恨了,也不愛,如此而已。&rdo;她朝他看了一眼,頭髮一甩走出浴室。
那眼神里的平淡,又仿佛深幽如暗井,叫他看不通透。
他跟出去,看著她坐在梳妝檯前拿著吹風機幹著頭髮,搶在手中關掉丟在檯面上,咬牙切齒地,&ldo;言希,說清楚,什麼叫不恨不愛。&rdo;
&ldo;就字面的意思,我想你懂的。&rdo;言希起身走開,往床上一坐,抖開被子鑽了進去,&ldo;很晚了,我要休息,記得幫我把門關上。&rdo;
她下了驅逐令,心裡莫名地煩。不知道煩什麼,但知道並不僅僅是昨天晚上被人欺負這一件事,說不出那是種什麼感覺,就是覺得煩得很。
雲少凌眉目一陰,大掌掀開她的被子,一把將她扯了起來,他就坐在她的身後擋著她繼續倒下去的身體,&ldo;頭髮沒幹不准睡。&rdo;
心裡頭冒著火,偏偏又發不得大的,拿了吹風機給她弄頭髮,髮絲繞指。
&ldo;言言,昨晚的事,是我的疏忽,以後再也不會。那個人說的話,都不是真的。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我不可能把你讓給任何一個男人。想害你的人,我也一定替你找到,到時候你想怎麼報仇,我都不攔著你。你心裡有什麼不滿,就直接說出來,別悶在心裡把身體悶壞了。&rdo;
一天一夜的高燒,可把他給嚇得不輕。
&ldo;報仇,怎麼報?如果真要報仇,我是不是應該先找你。那個人不是你的朋友嗎?你們不是經常交換女伴玩嗎?就算昨天晚上不是你的本意,可你糜爛的生活不是給了你朋友那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