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頂之災吧。
她若愛了,就是全心全意,容不得瑕疵。從前過往她可以不管,但若跟她在一起,就不能朝三暮四左擁右抱。
這個男人,她不敢愛,不敢動心。
雲少凌本來還想說什麼的,看她涼涼給自己一團被子,轉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又無聲地笑了,小樣兒耍起脾氣來還挺上道的。只要她對那晚的事不存陰影,她現在愛怎麼折騰他就陪她怎麼折騰。
他在她旁邊躺下,&ldo;言言,你一個人把被子全占了,我都快凍死了。&rdo;
沒人同情他。
言希在被子裡冷哼,不就是想博她的心軟嗎?反正他皮厚,要實在冷就自己開暖氣去,睡自己房間去,凍不死他的,繼續睡。
&ldo;最毒婦人心。&rdo;他的大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屁股上,隔著厚實的被褥,蓬蓬作響。
&ldo;毒也毒不過你。&rdo;言希反駁一句。
&ldo;那你說,我哪毒了?&rdo;他悄悄挑起她被子上方一角,看到她烏黑的發頂,那腦袋大概都已經勾到胸下了,這麼睡著也不嫌脖子疼。
&ldo;你自己心知肚明。&rdo;言希將被子又揪緊了幾分。
&ldo;我還真不知,要不,你教教我?&rdo;他厚著臉皮。
言希重重冷哼了一句,再不搭理,任他說得口乾舌燥,就是悶不吭聲。他這人,你越理,他就越來勁。一個人的獨角戲,他愛唱就去唱好了。
只是蒙在被子裡太久,空氣變得渾濁,叫人胸腔壓沉得難受,但她又實在不想看見他,眼不見為淨的那種。
他一個人說久了,大概也自討無趣,慢慢閉上了嘴巴,不再sao擾她。四周一片寂靜,後來,豎著耳朵,便聽見了他輕微的呼吸,均勻且平靜,像是又睡了過去。
怕他使詐,她微微動了下,似乎沒有驚到什麼,等了好大一會才小心地探出頭,看他高大的身軀在床邊蜷曲成蝦形,似乎是當真是有了冷意,抱著大半個身子在取暖。
&ldo;活該。&rdo;她暗暗咒了一句,以極輕的動作從被子裡鑽出來,橫跨過他的身體下床,他竟然一無所知。
怪事。
在她的印象里,她極少睡得深沉,每每她有什么小動作時,總會被他逮個正著,像今天這樣不聲不息的還真是少見。
赤腳走到門口,回頭望一眼,看他仍未有驚動的跡象,身上除去一條三角褲,一無遮物,房間裡的暖氣也沒打開,初春還寒,真是不怕凍死。
莫名其妙地又沒忍住轉了身,輕手扯過被子小心再小心地蓋上他的身體,生怕驚醒了他自己就走不脫了。
有暖柔的被子覆上身,雲少凌微微動了下身子,言希嚇得趕緊往後退了一步防備成即時逃跳的姿勢,卻又見他一動不動了,撫拍著胸口輕輕吐了口氣,然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身就走。
她得在他醒來之前讓家裡的司機送她去學校,眼不見為淨,雖然知道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但現在她看著他就是心煩氣燥。
但還沒走得了兩步,身後就忽然地橫來一臂,將她擄了回去,身體旋轉之間被卷進被子裡,他的雙臂相扣在她腹前,邪邪的笑她耳畔綻放,&ldo;言言,我就知道你會心疼我。&rdo;
言希一愣,反應過來,曲肘朝他肚子上撞去,&ldo;渾蛋,你裝睡。&rdo;
就知道不應該同情他,
雲少凌身子一弓,避開她的襲擊,將她的雙手緊緊地鎖起來,身體相貼打趣道,&ldo;要是不裝睡,怎麼能讓你有表現的機會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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