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起了退堂鼓。
桅經理卻是曖昧一笑,&ldo;林小姐,這個還是你親自給雲總的好,我找人給你開門去。&rdo;
在經理看來,二少爺在酒店生了病,買藥叫醫生這種事情沒讓這裡的服務員來做,明顯是衝著面前這個女人來的,他總不能壞了老闆的好事。
林彤看到雲少駿的時候,他已經燒得有點迷糊,臉上溫度嚇人,眼睛都懶得睜開。終是於心不忍,餵他吃了藥,給他遞水,採取物理降溫。
伺弄了大半天,終於等到他滾熱的體溫有所回落,輕嘆了口氣,就坐在床邊痴痴地看著這個在睡夢裡都不安穩的男人,他在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而那個人,只怕是永遠也不知道。
若在平時,她哪裡敢這麼明目張胆地仔細端詳他。劍氣飛揚的眉,英挺的鼻子,完美的臉廓,薄薄的嘴唇。
她們都說,薄嘴唇的男人都薄情。
是呵,他對她,真是無情得不得了。但對他心底的那個女子,卻又多情終自傷。
無情,不過是因為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人而已。所以,其實他也沒多少錯,只是受不了他的言辭刻薄。
林彤沒想到自己會在床邊睡著,其實她一直挺累的,好不容易的一個休息日被他攪了,睡著對她來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她經常在公交上會睡過去,有時候還會坐過站。實在困得不行的時候,不得不根據車程大概的時間,在上車的時候,將手機設置一個時間,調成振動提醒握在手裡。
雲少駿醒來的時候,看見她就坐在他的旁邊,頭像雞啄米似的,隨時都有可能栽倒的樣子。
林彤睡眠淺,感覺到聲響,不由撐開眼睛,看到坐起的他,臉上揚起笑容,&ldo;你醒了。&rdo;
&ldo;怎麼是你。&rdo;雲少駿皺著眉,口氣不善。
林彤的臉色漸漸落寞下來,不緊不慢地道,&ldo;燒退了,那我走了。&rdo;
&ldo;站住。&rdo;雲少駿一聲厲呵,&ldo;是誰讓你來的。&rdo;
那口氣里的厭惡瀰漫了整個房間。
林彤轉過身,天知道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凝聚成臉上那點笑容,&ldo;雲先生,你的手機會給你答案,再見,算我再一次多管閒事。&rdo;
她想,自己真是沒事找罪受,碰上這麼個不講理的人,好像她身上有什麼噁心的細菌似的,不就是酒後亂性了一回嗎?她當時還清醒是沒錯,可醉了的他把她當作他心心相念的女人,壓著她的力道那麼大。她一定是瘋了才沒有反抗到底。
可事後她也沒讓他負責,沒有要他的錢,沒有糾纏他。甚至於,打掉的那個孩子,都從來沒想過要告訴他曾經存在過,那個時候她亦沒想過要利用那個孩子為籌碼去爭取點什麼,哪怕只是陪她去拿掉。
什麼都沒有。
不就是她代替了他的秘書來照顧他一回嗎?這也有錯嗎?她要知道那秘書的手機號碼,也不至於跑到這裡來等著他的羞辱。
好心當真沒有好報,若不是擔心他,大冷天的,她在被窩裡睡懶覺多好。
是啊!林彤苦笑著,他這般看輕自己,她還是會擔心。他/媽/的還是放不下啊,身邊不是沒有男生追求,也有家世好的,甚至於那男生的父母也歡喜的,不計較她有泡在藥罐里的母親,可就是看不上眼啊,總不自主地想起他。
心是最不可控的東西,哪怕發過毒誓,喜歡了就是喜歡,不論是過去式,現在進行時,還是將來的未知,存在就是存在。
有時候她也問自己,喜歡他什麼?說不出來,都說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她就是這麼莫名地喜歡上了,不說一見鍾情,卻也算得上二見失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