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之後，倒是真的覺得心裡順暢多了，只可憐了這雙眼睛，腫得像兩隻桃子似的。
是雲少凌返回來時，手裡拿著一條擰乾的溫熱毛巾，給她擦了把臉，&ldo;小花貓。&rdo;
言希撅了撅嘴，低下頭將下巴抵在曲起的膝，無視他臉上的取笑，眼眶一熱，又掉下淚來。
&ldo;你是水做的嗎？還哭上癮了。&rdo;
&ldo;還不是你惹的。&rdo;言希沒好氣地丟他一句，貓爪子一伸，儘是尖利勁。
雲少凌倒是笑了笑，又在她眼角擦了幾下，&ldo;好了，乖，都是我的錯，不該逗你，要打要罵隨你，就是拜託你，別再掉金豆豆了，嗯？&rdo;
她一哭，他心裡也跟著慌。一慌，就不知道從哪裡哄起。
原來女人的淚水當真是武器，哭得他都快要棄械投降差點求她打住。
&ldo;以後不准你再欺負我。&rdo;她抽抽咽咽地說，也不抬頭看他，眼睛就盯在那光o的腳背上。
他將毛巾擱到桌子上，捧起她的臉，讓她的眼睛看著他的，很認真地說，&ldo;好，以後換你來欺負我，把我以前欺負你的統統都欺負回去，成不？&rdo;
&ldo;我才不相信你。&rdo;言希一撇嘴，不屑地將眼皮給垂了下來，眸光之光閃過一些異樣的亮色，迅即，又隱沒不見。
&ldo;你要想立個字據簽個協議什麼的也成。&rdo;他倒是爽快，隱隱聽出她話里有幾分鬆動，隨即找出筆與紙，將剛才說的話寫在紙上，只是回一個前提，她不得離開，然後簽上大名遞到她面前，&ldo;喏，這是保證書，你收好。&rdo;
言希看著上面幾個字，心口莫名地揪了下。
不離不棄。
這是戀人間最真摯最熱烈最深沉的誓言，被他一筆一划寫在這裡，要她不離不棄的承諾，這個男人對她到底是有幾分真心的吧。
她在心底暗暗嘆了口氣，良久，伸手將這份保證書捏在手裡，從中撕開，重疊，再撕……
雲少凌微愣，&ldo;言言，你……&rdo;
&ldo;承諾做不到，只是廢紙一張，我收著也沒用。&rdo;她淡淡地，手一松，灑落一地的紙屑，在陽台的風裡輕輕盪起，有的，被卷到牆角落裡。
在她起身的同時，他亦站起來，拉住她的手，&ldo;言言，我是說認真的。&rdo;
&ldo;那我也跟你認真說一句，以前的，我暫時忘不掉，呆在你身邊可以，但你若舊態復蒙，我絕對會離開你，不惜一切代價。&rdo;
她說到後面的時候，他感覺到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裡緊繃起來，微帶著些抖意，像是正極力克制著某種情緒。
那決絕的眼神叫他心尖口猛地一跳，伸手一扯，就將她摟入懷裡，&ldo;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rdo;
她若敢逃，他就敢抓，如此而已。
言言，這輩子，就這樣地糾纏不清，不管你認不認命，都是這樣了。我就是要纏著你，真到生命結束為止。
言希低著頭在他的胸口，眉微蹙，心裡徬徨。
雲少凌又捉起了她的臉，輕啄一下唇，然後眸光對視。她的，他的，彼此眼裡倒映著對方的的臉。他很想將自己的影子就這樣銘刻進她晶亮的瞳仁里，讓她的眼裡，只有他
一個人的存在。
&ldo;好了，既然都和好了，那就不要再對我板著個臉了吧，笑一下，今兒個小爺我帶姑娘你逛逛羅馬城去。&rdo;那吊兒啷噹的語氣，是想逗眼前這個女人歡顏一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