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便看见钟毓此刻依旧闭着眼睛,似是在沉睡,她转眸看向钟侯夫人,“姨母切耐心等等。”
“哎。”钟侯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心头的担忧更甚。
如此便又等了一刻钟,钟毓才幽幽转醒,待醒来之后,抬眸便瞧见钟侯夫人哭红的眼,不由得一怔,疑惑地启唇,“娘,您怎得哭了?”
“毓儿啊,你可算是醒了,吓死娘了。”钟侯夫人搂着钟毓哭了起来。
钟毓茫然地看向一旁立着的慕梓烟,低声道,“我怎会在这?”
钟侯夫人便将慕梓烟适才与侯依依说过的话亲自说与她听,钟侯夫人是知晓这钟毓与慕梓兮最是亲近,却独独不喜欢慕梓烟,她虽有心提点,可是钟毓却是个直性子,听不进去,她也无可奈何。
慕梓烟只是在一旁默不作声,待齐雪儿前来,身后丫头端着清淡地饭菜放下之后,亲自服侍着侯依依与钟毓用过之后,屋内的气氛这才缓和起来。
侯依依看向慕梓烟,“慕姐姐,你怎会在此?”
慕梓烟笑道,“我特意前来看望外祖母的,赶巧了。”
“哦。”侯依依也不作他想,实在是昨儿个那番折腾之后,如今虽然无碍了,可是难免有些无力。
侯夫人也不再久留,便命人扶着侯依依,母女两便离开了国公府。
钟侯夫人见钟毓气色也好了许多,想着适才应承的事,自是知晓国公府必定会给钟家一个交代,便也不多做纠缠,带着钟毓也离开了国公府。
这下国公夫人总算松了口气,转眸看向慕梓烟,高兴地握着她的手,“今儿个多亏烟丫头了。”
慕梓烟却并未放下警惕,她在等着第二波大事,果不其然,后院突然冲出一个丫头,急匆匆地行至国公夫人跟前,“夫人……老夫人遇刺了。”
“什么?”国公夫人刚放下的心,这下再一次地提到了嗓子眼,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怎得接二连三地发生怪事。
“好在……世子与冷榜眼在一旁,那刺客伤了冷榜眼,而后便逃走了。”丫头大喘了一口气,而后说道。
国公夫人被弄得一惊一乍地,看向那丫头怪嗔道,“你这丫头,说话怎得说一半?”
那丫头小脸通红,许是跑得急了,如今吓得跪在地上,“夫人,是奴婢的错。”
“好了好了,今儿个本是大喜的日子,怎得偏偏闹出这等子怪事来,老夫人可无碍吧?”国公夫人心头不悦,连带着语气也重了一些。
“老夫人无碍。”那丫头如实回道。
“那冷榜眼呢?”国公夫人一面向前走着,一面问道。
慕梓烟则是安静地跟在一侧,这国公府戒备森严,怎会青天白日地出现刺客呢?倘若没有里头人接应,又怎会逃脱的如此快?
冷寒峰,你究竟打得什么主意?
国公夫人见慕梓烟面色凝重,想来是得知老夫人遇刺担心不已,故而安慰道,“老夫人乃是寿星,福星高照,自是不会有事的。”
慕梓烟抬眸冲着国公夫人浅笑道,“舅母,再过一炷香,便到晌午了。”
国公夫人不免有些忧心忡忡起来,“是啊,今儿个你是大喜之日,偏偏生出这些怪事来。”
慕梓烟随着国公夫人一同前往国公老夫人的院子,待行至屋子里头,便瞧见老夫人正怒气冲冲地坐在软榻上,见慕梓烟进来,那脸色才稍作缓和。
慕梓烟上前看向国公老夫人,担心地说道,“外祖母,您可有何处不适的?”
“不过是小贼而已。”国公老夫人年轻时是跟着老国公爷打过仗的,那等子腥风血雨的日子都经历过了,又何惧这些小毛贼呢?
慕梓烟知晓国公老夫人这是气恼,堂堂的国公府竟然出现刺客,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