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弘覺得自己的肺都要炸了,速度變得越來越慢。
好在那棟凶宅離於忠新家不算太遠,在蕭弘實在跑不動前,兩人終於到了目的地。
凶宅出現在兩人面前,於忠新的速度又提升了兩分,他直奔凶宅而去,直接一個縱身翻上大鐵門就跳了進去。
蕭弘跑到大門前,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了,只能劇烈地喘息著。他扶著大門上的鐵欄杆,看著於忠新消失在了二層小樓里。
&ldo;我……我靠,這哥們有這體力……有這實力,不,不去參加馬拉松,真是屈……才了!&rdo;
一句話被蕭弘說的斷斷續續,深吸兩口氣,蕭弘擦了擦額角淌下來的汗水,也學著於忠新的樣子翻鐵門跳了進去。
當蕭弘腳落地時,他發覺自己的腿都有些軟了。
看來不經常鍛鍊還是不行啊,蕭弘心中這麼想著,也走進了二層小樓。
樓里黑漆漆的,沒有開燈。這一回,蕭弘明顯地感覺到一股陰冷之氣撲面而來,讓蕭弘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剛剛因為奔跑弄出來的滿身熱汗,頓時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蕭弘眉頭微皺,左右觀瞧,並沒有見到於忠新的影子。他搞不懂,一棟宅子,怎麼白天和晚上會有這麼大的區別。
想了想,蕭弘向二樓走去。他記得於忠新說過,每天早上醒來會躺在他哥哥的床上,那麼說不定,於忠新現在就在他哥哥的房間裡。
回憶著於忠新白天給蕭弘做的介紹,蕭弘找到了於忠成的房間,他沒有推門,而是先將耳朵貼在門上傾聽。
果然,在那個房間裡,有著微弱的聲響。
蕭弘沒有猶豫,輕輕推開了房門。屋子裡還是沒有開燈,黑漆漆的,只有月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將地面照的白慘慘的。
蕭弘看到,月光中,於忠新坐在床尾,面無表情,兩隻眼睛仍舊緊緊閉著。
他的兩隻手,一隻搭在肩膀,另一隻奇怪地上下晃動。蕭弘不明白他在那幹什麼,叫了幾聲於忠新的名字,見對方還是沒有反應,就邁步走了過去。
於忠新還在那晃動著胳膊,行為是又古怪又離奇。
蕭弘轉著圈看了半晌,這才看明白,於忠新做的竟然是一個梳頭的動作一個女人梳頭的動作。
他那隻手搭在肩膀,分明就是在抓著頭髮,另外那隻手上下晃動,則是在握著梳子梳頭髮。
他怎麼會在梳頭髮?於忠新的手裡可是根本沒有木梳的啊。另外,於忠新怎麼會這麼梳頭髮?他明明是一個平頭啊,哪裡有那麼長的頭髮?
蕭弘瞧了半晌,發覺於忠新的樣子很像一個女人,無論是他的動作還是神態,都像極了一個女人。莫非,這小子在夢遊的時候,化身成了一個姑娘?
難道在他的潛意識深處,實際上是一個女孩?
蕭弘滿心疑問,但卻得不到答案。
於忠新梳了大約五分鐘左右停下了動作,他先是呆呆地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順著樓梯下了樓。
蕭弘一直在後面跟著,也不吭聲。其實就算他吭聲,於忠新也不會理會他。
蕭弘覺得面前的情形有些詭異,一個閉著眼睛的傢伙,下樓梯還能下的這般順暢,沒有一腳踩空,這真是讓人無法理解,他究竟是怎麼看清腳下的。
來到了一樓,於忠新走到大廳的正中間,站在那一動不動,過了好半響,才轉過身,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屋子。
蕭弘記得,那好像是書房,於忠新白天帶他進去過,裡面除了一個大書櫃和一張電腦桌、一把電腦椅之外,什麼都沒有。
於忠新推開房門,走到屋子的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