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要不要这么过分?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她走,分明就是真的不要她了。
不要就不要!以为她稀罕啊?
就算她伤了他的心,她也不是故意的呀,她有她的苦衷和为难嘛,他就不能体谅她一下吗?
就算生气,就算伤心,也不能动不动就让她走啊!现在他说不到两句就让她走,她又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赖着不走呢?
像是对床~上的衣服有深仇大恨一般,岺紫迪抓起衣服就一件件地狠狠砸进箱子里,紧~咬着红唇委屈得想哭。
“小九,你这是干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充满疑惑的声音。岺紫迪下意识地转头一看,是大太太和抱着圆宝的岚妈。
双眼泛红,她有些难为情,慌忙转回头继续往箱子里扔衣服,同时闷闷地吐出四个字,“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做什么?”大太太微微蹙着眉头,杵着拐杖走近床边,大惑不解地问道。
“回新西兰。”岺紫迪低垂着小~脸,想着刚才所遭受的无情对待,满腹委屈,控制不住地微微哽咽。
“啊?”
“啊?”大太太和岚妈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惊叫一声,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想起要回新西兰了?”岚妈皱眉,担忧地看着泫然若滴的女儿。
岺紫迪不回答,只是泄愤般将衣服往箱子里使劲儿砸。
大太太一把抓~住岺紫迪的手腕,沉声道:“别收拾了,子谦不会同意的——”
“就是他撵我走的!”岺紫迪蓦地抬起头看着大太太,怨愤地叫道。
“……”大太太一怔,转头看了看岚妈,续而用力摇头,语气坚定地说:“不可能!”
“是真的!”岺紫迪挣开大太太的手,气愤填膺地告状,“他天天都在说,看见我就说,让我带着圆宝回新西兰去!”
大太太怔了又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一阵猛摇头,不相信地嚷道:“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就他——哪敢撵你啊!”
“就他”两个字,饱含~着明显的轻蔑意味。
意思就是,谁都知道,岺子谦早就被他的小女人吃得死死的,这辈子都根本不可能翻得了身的。
岺紫迪咬唇生气,什么叫“哪敢”啊,他已经很明确地要她走了,他已经“敢了”!
“他是不是还在生你的气,所以故意说气话的。”岚妈轻轻说道,温柔的话语有着一针见血的功效。
大太太立刻恍然大悟,柔声轻斥,“你这丫头,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意气用事呢?他说的气话你也当真?”
“他不是说气话,我觉得他那样子就是真的想让我滚蛋……”岺紫迪气愤不平地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辩解。
“不可能的!他要舍得让你走的话,当初也不会死乞白赖的要把你留在身边不是么,所以他只是在生你的气,你哄哄他就好了嘛!”大太太失笑地说道。
哄他?
他又不是孩子,怎么哄?
见她咬唇犹豫,大太太轻轻叹了口气,说:“你当时的选择的确让他很伤心,哄哄他也是应该的。”
“我……”岺紫迪满腹冤屈,张嘴想为自己辩护,可临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述说心里的委屈。
“对!你有你的难处,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不能只要求他站在你的角度来理解你,你也应该要站在他的角度去心疼他。换位思考一下,若当时是你受伤,而他是做选择的那个人,不管与你同时受伤的是我或者别的什么女人,他若选择不救你,你就能做到对他毫无怨恨吗?”大太太苦口婆心地劝道。
闻言,岺紫迪语塞,心里的委屈和怨气瞬时消散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