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家主接著道:「目前知道這個契約的只有御三家、內務省咒術特務科最高指揮官還有首相等幾人知道。」
阿略扭過頭看向五條悟,發現他的表情竟然非常的平靜,她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悟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了?」
五條悟面無表情道:「一半吧,我只知道有這麼個契約,不知道原來契約在天元身上啊。」
加茂家主最後總結道:「所以如果天元大人的進化出了問題,那麼這個契約很可能會失效。這樣你們還是決定這麼做嗎?」
阿略突然感受到了森冷的惡意,瞞著悟最關鍵的天元情報是怕他會做什麼嗎?
「那就失效好了——」她聲音冰冷道:「這種荒謬的東西。」
加茂家主倒也沒有反對,而是道:「原來我想讓你們倆去問問天元大人羂索的事情的,這下等事情過去了再去問吧。」
這麼厚臉皮嗎?阿略有些想笑,想到剛剛的事情又有些笑不出來。
加茂家主看了眼心情也不太爽六眼,有些不滿的移開視線。
所以少年人就是靠不住,沒看見阿略心情不好竟然不知道過來哄一哄。
這麼想著他問道:「夏油君呢?」
那邊的夏油傑正站在咒靈上遠遠的看著盤星教歡欣鼓舞的準備火化那具假屍體。
他們是發自真心的為理子的死亡而感到高興。略的族人不過引導了幾句這些人就迫不及待連屍體都不放過了。
「這就受不了了?」不遠處的伏黑甚爾隨意道:「在放縱惡意這方面術師也沒有高尚到哪裡去吧。」
夏油傑看向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轉了回去看向那從火焰。
然後他拿出手機點開攝像功能,拉近鏡頭放大畫面把聚眾殺ㆍ人全過程錄製下來,準備回去交給他們的律師團隊。
經過初期的磨合後這隻優秀的律師團隊對於這些法盲案子已經非常熟稔了,他只需要錄個視頻,後續他們就能直接一條龍服務把他們通通送進監獄。
「餵——」伏黑甚爾又喊了一聲,接著道:「咒具可以拿走,把咒靈還我。」
夏油傑終於轉過身正眼看他了,奇怪道:「 雖然能儲物是稀奇了一點,但那種等級的咒靈再找找還是很容易得到的吧。」
伏黑甚爾歪了歪脖子伸展頸骨,「調ㆍ教起來很麻煩的,要像養狗一樣不停的教育。」
「確實很奇怪,按常理來說你們是沒辦法建立主從關係的。」夏油傑看了他片刻,微笑道:「但當時我想收服它竟然失敗了,後來我試著威脅它如果不聽話就宰了你,它竟然聽懂了。啊對了,它好像叫你媽媽來著。」
聽不聽得懂不清楚,反正後面是揍了一頓才收服成功的。
伏黑甚爾一直以來閒適的表情竟然愣住了,似乎還閃過了一絲不解。
夏油傑微笑道:「不過我也沒辦法還給你,被我收服的咒靈本質上已經死亡了嘛。」
伏黑甚爾:「……」
……
第二天吃完早飯,阿略就帶著脹相去上課了。
這會西院裡,青雀族老正在看學生加茂憲紀練習操縱血液。
阿略輕輕敲了敲門。
兩人一起回頭,然後站了起來對她問禮,「問大小姐安——」
問完禮青雀笑盈盈道:「大小姐是送脹相少爺過來啟蒙的吧,您吩咐一聲我就過去接少爺了,哪裡需要您親自過來。」
阿略笑了笑沒說話,而是看向她身後的黑髮男孩,他像父親一樣留著長發,長相也能看見父親的影子。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這輩子的弟弟。
「憲紀知道咒胎九相圖嗎?」
突然問這個問題,小男孩有些茫然道:「知道的,我已經學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