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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4 / 5)

大官人你不去找那上千上万的侍女,却只挤兑着我。”绢儿越说越气,自是泪水汪汪的,后退几步,远远离着二郞,手指着对方,怒道:“以后你也别叫我甚底绢儿妹妹的,你是主人,我的仆,直接叫我婢女,也好让我时时刻刻清楚自家的身份。”

二郞听着绢儿如此失态,不仅指手划脚,说话还没个分寸,自是恼羞成怒,刚准备拂袖离开,却又见从来倔强不哭的绢儿,如今是一脸委屈,眼角挂着泪珠。本来理直气壮的他微慌了神,忙挥手服软叫道:“且都住口不再说才是。今日你定是心情不好,好好一件事,弄得不开心。”

虽二郞不想与绢儿再计较甚底,但绢儿却是气消不了,狠狠瞪了一眼二郞,气呼呼扭头便上了牛车,心烦意乱的她也顾不得被人说顽劣无礼。

这会二郞却浑身不自在,待牛车离开,他这才回过神,怎到最后变成我的错,分明是绢儿忘了本份不可理喻才是。

可二郞转眼又想,就是绢儿这般说不出的特别性子,与她相处比起他人少了份拘束,多了些随意,很是舒心,自家又何必强求其他。想开了他自是洒脱一笑,嘴里道:“勉强而为,却非我本意,这事就这样罢了便是。”

二姐在牛车上自是看到绢儿与二郞不欢而散。若是以前她必是要责骂绢儿一番。如今却只是冷眼旁观一言不发。倒是绮萝见绢儿上了车一脸怒气。便劝说了二句。还送给绢儿一张自家织地素色手绢。

“谢谢绮萝姐姐。”绢儿手掌抚摸着丝绢。感觉到蚕丝地清凉顺滑。心情终冷静下来。回想刚才过分激动地语言举止。她也不得不承认。除了天热心燥。而二郞之话正刺中自家心事与不安。更有一股道不明说不清地迁怒与发泄不平在其中。

待找个恰当地时候。再与二郞道歉。顺便软言细语让他打消了这些烦人地念头才是。

绢儿紧握拳头。眼中却闪着暗火。总有一日。不让任何人在自家面前说这般为奴做婢地话。我地命运不能再掌握在他人地手中。

绣巷地院落依然是安静祥和。因是正午。绣女们都在屋里避暑午睡小会。

刚进后院。便见小幺穿青色绣碎花边罗纱褙子。下身桃红六幅罗纱裙。梳着同心鬓插只银花钗子。手摇竹扇不安地坐在竹亭中。见二姐与绢儿回来。忙站起笑迎。小幺今年初便嫁给了供水人陶大地弟弟卖货郞陶二。夫妻二人一个绣花一个卖货。夫唱妇随。虽一贫如洗却也有属于市井人家地快乐和愁苦。

二姐知小幺是来找绢儿,便进了屋。小幺忙将绢儿拉进了竹亭,拿出封家书,说是家乡有人上京带来的亲人书信,请绢儿帮念一下。

小幺的这封家书是她的亲姐姐请人代写的,满纸八行书皆是小幺姐姐向小幺哭泣:她与二个女儿要被自家的夫君卖了出去。

小幺细听着绢儿慢慢解释书信内容,终忍不住流泪,极愤愤不平道:“我家大姐且是命苦,嫁的那汉子是个好赌懒做的闲人,早年我在家便见那厮输了钱心烦就会又打又骂姐姐,拿她出气。如今他不顾骨肉情夫妻情,竟想将大姐与女儿们皆卖了出去换酒吃,这无赖厮真正是丑恶无比。”越说小幺越发激动,竟气得直敲竹凳。

绢儿忙安慰着小幺,“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且要放宽心才好。既然已是如此,为何你家大姐不合离了,甩了那厮,也就舒心了。”

小幺掏出手绢抹了泪,道:“如何离得了,那汉子吃穿全靠着我姐入河掏鱼、下土种菜挣得血汗钱过活,他就是榨干了大姐也不会放手的。”

绢儿自是无言多说了,若是二年前,她必是不知天高地厚地嚷着让小幺姐姐回娘家便是,后来才明白,虽这宋朝妇女的地位微有所提升,比如有了遗产继承权,嫁妆支配权等等诸如此类的律法规定,但在家庭社会中却依然是以夫意为主,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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