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的,少则要五六百文多则上千文,你是如何得到的?“
绢儿也不多解释,便将二郞交给她的书信放在二姐手中,二姐看着信面上熟悉的字体,自是眼泪汪汪,手微颤着打开信纸,细阅着信中内容,表情忽悲忽喜。
绢儿也不打扰二姐看见,先取了热水,将脸洗干净,换下这套摩喉罗衣服,换上二姐准备的新衣裙,是套淡黄色绣碎花领的褙子以及雨过天青色的八幅裙,针绣作工皆细致。
看着铜镜中的自家终恢复了顺眼的模样,绢儿满意一笑,便开始准备夜里乞巧要用的物事,比如女红作品,针线、巧果、以及摩喉罗。
小心翻出二姐专放摩喉罗的木盒子打开一看,二姐的摩喉罗与自家的那对在制作水平上相差无几,但二姐那对摩喉罗身上穿的衣物却更为精细华丽,细看针绣的线角,绢儿便知这是二姐的手艺。一时让绢儿想到现代芭比换衣的玩法,便有了兴致,准备以后若有多余时间,也要绣制些摩喉罗的衣服才是。
看来大郞的信是一服良药,看完信后二姐来了精神,打量着镜中憔悴的自家,忙让绢儿取来热水,她要细细装扮。
绢儿这会叫来周婆子帮着二姐重新梳鬓,借着二姐打扮的间隙,拿着早准备好的二个小木盒,在前院的草丛中很是费劲地找出二只小蜘蛛,放在木盒中。只等明日开盒验蛛网,若到时蜘网又圆又正,便是二姐与自家在以后日子“得巧”。
这会天未暗,乞巧应节的物事皆已摆放在后院里。只见后院正中铺着张青布,青布上放着一张矮木桌,上边供着各位小娘子的摩喉罗,矮桌子四周的布上,摆着水上浮(黄蜡成的鸳鸯、、龟、鱼之类,画上颜色,染上金彩),各色木头做成的微型农家小院、还有花瓜、针线、以用小娘子们做的小物件等等琳琅满目。
见院中的各位娘子皆围坐在青布上,潘二娘抱出了画有仙子明月图的陶瓷圆香炉,将其放在桌子正中央,待到月上枝头之时,各位女子自是对着月亮虔诚地焚香列拜,心中暗暗向神灵乞求,能给她们灵巧和智慧。
乞巧完后,各位小娘子便围坐在青布之上,潘二娘便送上一人一支的九孔针还有五彩丝线,众人便要借着月光穿针引线。结果绢儿还在手忙脚乱地穿第三只针孔时,丁一妹已是九孔全部穿完,自是各位女使之中速度最快的,见一妹为胜,各位女使也不气,反而笑着纷纷送上巧果给她。
一番说笑逗嘴,不觉便到了夜深人静时,大家自是疲惫欲睡,潘二娘便让各位女使收拾好自家的物事,休息便是。
第二天。日子又恢复了平日地模样。绢儿打开她与二姐地木盒。里边地小蜘蛛连一根丝都未吐出。自是未得巧。
这一年地秋天。二姐是在患得患失地心情中渡过了。
这一年地冬天。绢儿收到了家信。天旱所栽桑树皆少成活。钱都化成了水。母亲因此大病一场。哥哥毅然放弃入官学地考试。留家照顾娘亲。
同一天。官家恢复了蔡京龙图阁大学士地荣誉。
那一日。绢儿独站在榆钱树下。望着光秃秃地树枝。默默害怕着未来地命运。她知道终有一天这般繁华地京城将成为一片废墟。而自家却改变不了这样地命运。如今也许唯一能做地便是努力把握自家地命运。改变自家地命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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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年便过去了。
崇宁元年的五月二十八日,又是二姐的生辰。大郞却是准备大婚之际,自是不可能陪二姐上香还愿。
看着二姐孤单瘦弱的身子虔诚地跪在佛前,绢儿真心希望佛主有灵,助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却又有些恼怒大郞的多情却又是寡意的心,说他多情自是他对二姐的好,说他寡意,既是有了二姐,上要有了正妻且不说,为何下还有位侍妾,这般男子的齐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