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张氏见状大。哭着拉住子竹的手道:“儿呀,你可是俺家的亲侄儿,我们怎会有心害你。你堂哥也是一时犯糊涂,才弄出这些事了。以后若再见他有甚胡来的地方,也无需同我们说,你这做弟弟的,便可亲自教训他才是。”
子竹却对于子芦当初逃跑的行为有些寒心,他也终于明白妹妹曾说过的一句话,“怎不喜欢,毕竟他们是自家们的亲人。但是比起我对哥哥与娘亲的感情却要差上厚厚的一层。”
妹妹口中那厚厚一层的感情,他如今自是亲自体会到,更被深深感动和触动了。自己的堂兄面对出现的危险却见死不救独自一人跑走了,而稚气弱小的妹妹虽内心极度害怕却依然执意面对匪徒,欲救出自己,还说出让人听了有种荡气回肠的慷慨激动,“是同归于尽,还是皆大欢喜,我都奉陪到底。”
所以,当这二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与表现摆在眼前之后,现在他面对着骆张氏的哭泣声,心中却无任何的波动,只若无其事,平平淡淡道:“堂哥再有不是的地方,却也应是叔母教训罢了。侄儿子竹不敢越规训斥兄长。如今我才回家,头还有些痛,先告退了。”
一边是厚厚的亲情,一边是薄薄的人情,没有比这更简单的选择了。子芦发誓以后再不为任何亲戚让自家的娘与妹妹有为难之处,也发誓再不会像今日一般被人威逼敲诈,子竹表情渐有种阴冷之色。
骆张氏见着子竹的态度冷淡无比,死拉着对方的手,干巴巴道:“侄儿,你头痛也是子芦犯的错引起的,应让他照顾你才是。不如让他住在这里,方便照顾你才是。”
子竹哂然一笑,“叔母说得好笑,我家自有娘亲和妹妹照顾我,不需其他人照顾。”
骆张氏也顾不得许多,嗔道:“侄儿你糊涂了。你家的娘亲和妹妹是早已去世了的。这骆二娘不过是你的妾母,子菱也不过是养女,细说起来都与你不相干,而我们才是与你关系最深有血缘关系亲戚,”
子竹阴着脸,强忍怒意,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们是我的堂叔堂母,可有甚关系。”
骆张氏见子竹说出这样冷漠的话,脸色大变,叫道:“怎没甚关系?如今你亲妹子梅失踪找不回来,你父亲传下的家财,等你大时自应由你一人掌管着。可你妾母却在女儿失踪之后,立刻又收养她林家的侄女,分明是存有私心让她林家来分你的家财,不然若是收养女儿,骆家几房族人里有大把合适小娘子,不要说我家的子勺,就是你姑娘家的翠花,也比起林家的女儿,身份亲上许多。”
说罢骆张氏仰头,得意洋洋道:“最重要的是骆林氏你收养女儿的举动,且是没经过族长的同意。”
其实若是从骆张氏所说的话表面来看,但凡是其他任何人都会怀疑家中妾母收养娘家人的意图,可惜骆张氏却只看见了事情的表相,却终不知事情的真相,这会时候洋洋得意于揭穿骆二娘的算计,却实在过急了。却不知这话听在明白事情来胧去脉的子竹耳中,冷眼旁观却感觉这位叔母不仅贪婪更是薄情,道:“我只要子菱做我的妹妹,就如我原来说过的一样,他人的妹妹与我不相干。”
“糊涂。”骆张氏责道。
骆二娘却终于忍不住笑道:“也不知是谁糊涂了。我只当立嗣收养儿子且是需要骆家族长同意,却没想到收养女儿也需要,要知我收养侄女为养女且是经过官府同意登记的。”
“官府同意也不行。”骆张氏跳了起来,叫道:“待我回乡里,告诉族长让他废了你家养女的身份。”
“你在胡说个甚?”骆家虎本来是一直旁观看着自己浑家处事,但听她越发说得离谱,心火便起,一掌煽在骆张氏的脸上,骂道:“妇道人家说话做事不知个分寸。”
骆张氏被这一突如其来的耳光吓傻了,待她反应过来自是捂着被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