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儿或碎银子,这些赌徒眼光很毒,这个庄家摇骰子的手法很高明,能跟庄的话,铁定稳赚不赔。
可惜,骰子是闲家先下注,押大小,庄家摇骰子,再由庄家最后押,所以能不能跟庄,还是要靠运气。
这一局完了,那年轻的庄家把押大的赌徒们的钱收回来,旁边一个类似伙计的人,把钱放进了桌旁的一个杨木制的开口的箱子里。
这样的赌骰子的一局,庄家没有下任何的本儿,除了付给押小的几个赌徒一共三两多银子外,从那些押大的赌徒手里凭空收入了十来两银子。
这样的赚钱速度,连前世见多识广的云啸也是咋舌,他倒不是眼馋这区区的十几两银子,而是与自己这几天来,辛苦地捕蛇,采药,却挣钱艰辛相比,真是差距太大了。
也许这就是世间的潜。规。则,制定了游戏。规则的人,做着空手套白狼的事,轻轻松松rì进斗金,而蝼蚁小民,整rì辛苦,却填不饱自家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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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啸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块一两重的碎银子,待庄家说“下注,下注,买定离手”后,便把碎银子扔在了大上,顿时,十几个赌徒都下了注,押了大小。
有人觉得,刚才是小,这回有可能就是大了;而又有人觉得刚才是小,这回有可能依然还是小。
所以嘛,千人千智,这赌博玩的是个心跳,玩的是运气,当然也玩的是技术,至少这个摇骰子的庄家便没有把输赢寄托于运气上,他靠的是实打实的技术。
所以说,十赌九输,那输九的是普通赌徒,而赢九的却是庄家,是赌场。
眼看众赌徒都下了注,年轻庄家看了一下,大多数人押的是大,于是他决定再摇个小出来。这对于像他这样,浸润赌技十几年的摇骰高手来说,不算什么。
他嘴里念叨着:“开!开!开!”双手握住骰盅,上下左右的晃动,“叮叮咚咚”的骰子撞击骰盅的声音在一般人眼里只是毫无规律的噪音,而听在庄家的耳中,却是一串串数字。
“四五四,不行;四五五,不行,也是大;三6sì,不行,还是大!”
“一三二,小!有门!”
庄家的手顿时停了下来,骰盅静止了,待骰盅放在赌桌上后,庄家的手离盅,道:“庄家押小!”
赌桌旁的十几个赌徒中押小的只有两人,而包括云啸在内的人押大的却有十一个人。
众赌徒心知肚明,又输了,这个庄家很难对付,你押大,他开小,你押小,他开大。
只有那两个押小的赌徒赢了钱,这两人一个五十多岁,一对山羊胡,身着紫纹底sè,铜钱花纹印子的锦缎员外服,外披白狐皮的大氅,头上一顶紫sè轻纱凉帽,身材偏瘦,中等个头。
云啸和云平都不认识此人,但显然从衣着上看是个有钱人。
这有钱人身边还有个胖子,个头偏矮,挺着个大肚子,好似怀胎三月的孕妇一般;一身的青sè绸缎衣衫,一顶青sè瓜皮帽,两只小老鼠眼儿,现在正在放光。
虽然衣料考究,却能看出是个下人。
只听有钱人“哈哈”干笑几声,面sè又复忧郁,道:“又赢了!马富,这眨眼功夫,老夫就赢了一百多两银子,这赌博,果然是靠谱啊!”
胖子马富“嘿嘿”一乐,道:“老爷,这算得了什么?我曾亲眼见过京都的豪赌,那可是顷刻间就进出十几万两的金子啊!”
有钱员外已经准备从庄家手里连本带利地取钱了,众赌徒虽然心知输定了,但仍不死心地道:“开盅,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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