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急也不是办法,我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筹钱。”
云连生恨道:“钱?哪里有钱?交过了赋税,除去吃饭,穿衣,还能剩几个钱?”
黄慧贞道:“时间还有三天,一切还来得及,我进屋看看。”说着,黄慧贞小跑着进了屋子。
一会儿,她出来了,手里有一块折叠起来的紫sè的绢帕,打开来,绢帕上有些散碎银子,还有好些铜子儿,以及一付白银的镯子。
“这付镯子是我娘在我出嫁时陪的嫁妆,也不知当了能顶几个银子?还有这些碎银子,铜子儿,一共是二两四钱银子,大家再想想看,还有什么办法?”
云连生道:“把家里的猪,鸡都卖了,还能凑五钱银子。”
黄慧贞道:“若镯子能当个二两银子,这样,咱们就有四两九钱银子了。”
云平摇摇头,“还是远远不够的,四十九两和四两九钱,差距太大了!”
云连生沉默了一下,像是拿定什么主意似的,“咱们把房,把地都卖了,还能凑三十两银子吧,这样咱们就有三十四两九钱银子了,再问两边的亲戚借些,说不定就够了。”
黄慧贞默默垂泪,“他爹,那让咱们全家住哪,怎么往下活啊?”
云连生情绪有些激动:“我和平儿,啸儿可以去给村上的毛员外家当长工,你也可以做些浆洗,缝补的活计,这样咱们全家四口人就有饭吃,有房住了。”
云平失声痛哭,“爹,娘,弟弟,是我对不起你们啊!让我一个人去给他们还债吧,愿砍手就砍手,愿剁脚就剁脚。”
云啸严肃道:“爹,娘,哥,现在离山穷水尽的哪一步还早呢,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们不知道,我哥和镇上马员外家的老管事忠伯关系铁的很,拆借个四五十两银子,很轻松。”
“啊?”云连生,黄慧贞,云平都惊呆了,然后,云连生,黄慧贞齐齐扭头看向云平。等爹娘的头都转过去了,云啸冲云平眨眨眼,握了握拳,向他示意。
云平“啊……”,语气一转,干咳两声,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是的,爹,娘,我可以问忠伯借钱的。”
云连生,黄慧贞又齐刷刷扭头看向云啸,一起问:“关系再好,能借那么多银子吗?”
这时,云平眼睛冲云啸眨了眨,撇撇嘴,脸上做个痛苦的表情。
云啸笑道:“这也是我今天刚听哥跟我说的,忠伯的女儿失足落水,是我哥把她救上来的,不信,你问我哥?”
听了这话,云平的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
黄慧贞道:“马家管事马忠什么时候有女儿了,我听说他不是个老光棍吗?”
云啸道:“是义女,刚收的。”
云平的脸上又现出古怪的表情。
云连生道:“果然如此,那敢情好,我们就度过这一劫了,看来还是好人有好报啊!”
黄慧贞道:“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咱们。”
至此,云氏夫妇的表情总算轻松下来,嘱咐云平好好休息,就忙乎地里的事去了,他们临出门,云啸对爹,娘说,他一会儿就和哥哥去镇上马家借钱,云连生只是嘱咐:“此事宜早不宜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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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夫妇走后,云平急忙问道:“你怎么知道?”云啸笑道:“我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早上送柴到马家,然后就冲我借银子,然后又平生第一次进了赌场,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平尴尬得红了脸,“你是不是听说了,我路遇一女子落水,就挺身相救,又给她做过按压腹部往出挤水的动作,男女授受不亲的,我碰过那女子,就要对他负责。”
“那女子醒来后,就告诉我,她是马府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