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性伤害,只是就此翻篇的话,她又有些隐隐不安,总觉得是个隐患。
至于陆铭周,自从那天从医院离开她就再没见过,期间,她打过一个电话,没人接,当天晚上陆铭周倒是给她回了一条信息,简单几个字:出院了,没事。
江甜心里挺别扭的,莫名又有些难过,可细细琢磨一圈,又分不清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来自哪里,纠结到最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新嘉唱片的入职电话是今早接到的,通知她下周一正式去上班,江甜乐得不行,一扫几日积攒的阴霾。
天台的风一阵阵的吹,比房间里舒服多了,江甜抱着吉他,收拾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搬去石桌上研究。
她低着头,握着笔时不时在曲谱上写写画画。
耳畔忽而有些痒,她抬手挠了下,没在意,可没一会,又吹过轻飘飘的一阵风,热乎乎的,江甜用笔帽戳了两下耳珠,去掉奇怪的感觉。
她左手托着腮,右手握着笔在纸页上涂涂改改,有个句子怎么改都不满意,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脸颊,微微拧着眉细细地想。
不知过了多久,天台的静谧被悄然敲破,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嗓音沉沉,带着浅浅笑意:
“爱恋不过是一场高烧。”
“思念是紧跟着的好不了的咳。”
对方清咳了声,紧跟着一股儿热气洒在耳畔,他浅笑出声:“小辣椒,挺有经验啊。”
江甜先是一怔,旋即猛地反应过来,动作迅速的盖住桌上的纸张,她撇过头,陆铭周双手插兜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
他脑袋离她左脸原先就几公分的距离,她又刚好向左扭头,两张脸瞬间离得极近,江甜连忙往后仰,飞快拉开距离,陆铭周却一动不动,静静看着她,眼眸微挑。
江甜心虚地眨眼,“你。。。。你怎么在这里?”
陆铭周理所当然的语气:“我回家啊。”
江甜睫毛扑扇,不自地舔舔唇,“你干嘛偷窥?”
陆铭周眉梢略挑,唇边牵起一丝笑,不答反问:“我怎么就偷窥了?”
江甜:“。。。。。。。。”
陆铭周伸出一只手,从石桌上抽过一张纸,江甜阻拦却无奈晚了一步,陆铭周举高纸张,站直身子仰头瞧得仔细。
江甜腾的一下就从石凳上跳了起来,她伸手去勾,嘴里嚷嚷着,“你别看!陆铭周你别看!”
陆铭周手臂举得更高,身高差明显,江甜够不着,陆铭周眼神飞速扫过,随后微微失笑,他低下头把手里的纸张重新塞回江甜手里,江甜匆忙接过,有内容的那面朝下匆匆用厚书本压在石桌上,旋即转身忿忿瞪他。
陆铭周双手揣兜,垂眸看她,眼神坦荡。
江甜眼神在他身上细细逡巡了圈,他依旧是从前那副漫不经心的性子,嘴角漾着一抹淡淡笑意,笑意却未达眼底,眼眸有细细碎碎的光,迎着天边的皎洁明月,像缀着星星点点,此刻的他,清俊又挺拔。
眼前的人完全没法和那天的狼狈形象重合,她甚至会怀疑,那天是否真实存在。。。。。。这样一个人怎么会。。。。。。
印象里他就该是这样的,性情不冷不热又或者时冷时热,性子有些小坏,偶尔说几句调笑的话,有点痞,也从不过心。
江甜想问的很多,所有的问题综合在一起,她看着陆铭周额角的伤口,最后只挤出了一句:“伤好点了吗?”
陆铭周但笑不语,眼角含笑。
江甜见她不说话,多少有些尴尬,她些许失望地转身,快速收拾起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整整齐齐堆成一沓,她刚想弯腰去拿卧榻上的吉他,身后的陆铭周出声喊她,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小辣椒——”
江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