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一首小曲,心情似乎很是不错的样子。望着天上众多星辰,眼眸里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采。
女子嘴唇微动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见她嘴角勾起,脸上似乎又流露出一丝癫狂的笑意,那笑容回荡在林中,惊落了一片叶子。泛黄的树叶从枝上落下,在坠地之前被一阵风打的飘忽忽旋转个不停,而当叶子真正落地的时候,女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
我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当我再次睁眼,面前是黑漆漆的顶,摇晃的频率让我反应了好久才想到这应该是马车之类的。而怀中大鲤率先跑了出来,他在我脸颊上蹭了蹭,口中龙息轻吐,一阵温凉的湿气打在脸上。
而当我准备起身,却发现被什么东西给捆住阻碍我的动作。
车帘外,方知有的声音响起,随着车帘被掀起一角,在刺眼的阳光下,我看见方知有那张大饼脸伸了进来,他一双眼睛在我脸上望了望,随即面带欣喜道“谢天谢地,你终于是醒了。”
我挣扎着把身上那些绷带木板给拆掉,身子活动着,除了感觉有些软弱无力之外,并没有太多的不适。
“我们这是在哪?”我活动着已经僵硬的身体,听着卡巴卡巴的声音不断响起,身子才算舒服了些。
“你这一口气睡了三天了,还好,人没啥事吧?咱们这是在去往扬州的车队里,先前走到庐州,刚好那有来往扬州的车队。我们把马匹还到附近的道教所,里面有人安排我们坐上这批,再有个半天就能到了。”方知有在一旁碎碎念着,也许是耳根子清净久了,再听到他的话,我心里莫名有些感动。
但随即我想到了楚清河,于是干嘛问“楚道长呢?他怎么样了?”
方知有原本笑着的脸僵住了,一时间我也想起在不久之前,雨林里发生的那件事。
良久的沉默之后,方知有道“正好有神皇派的弟子在附近,现在楚道长的…身体在后面那辆马车上,附近有两名长字辈的神皇派弟子正看着。”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难受,道“我出去透个气。”
方知有要来扶我,被我笑着摆手错开了。
掀开帘子之后,眼前的并不是笔直的官道和两旁茂密的树林。
我们似乎是在一座镇子上,来往商贩络绎不绝。旁边孩童相互打闹,妇人提着篮子周边有那光膀子搬货的农家汉子,也有黄狗趴在地上眯眼小憩。
我们过了一座亭台,再往前便是一条平铺在水面上的大桥。
方知有见我似有疑惑,他解释道“庐州扬州本就是江南的重心,而整个国家版图又以江南最富,莫说是这两城想通的官道繁华如此,待你到了那真正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城城头,便知道熙来襄往,人似潮水车马如龙的壮丽景象。”
方知有的话,倒是让我记起某一世身处在太平盛世里的繁华都会中,在红街绿巷醉卧美人膝前。
看着曾经的自己,想到我也曾和他一样,抬头仰望若有所思,我既身在其中,又在其外,对这千变万化的人生既心醉神迷又厌恶不已。
“一盂道长?”怀明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我看向她,怀明玉满脸的惊喜,而她身边的福生已经几个健步跳了过来,他面露悲伤道“一盂,我还以为你也要躺一辈子呢。”
望着面前这个明显成熟了不少的家伙,颇有种孩子渐渐长大的喜悦,可转念想到了楚清河终是叹了口气,我回过身去,轻声道“让我去见见他吧。”
车窗外的我始终还是不敢再掀起帘子,对于楚清河我是有愧的。
如果那天我没有犹豫,而是在一开始就没想着掩藏身份,是不是他就不会躺在这儿了。
身旁,神皇派的弟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进去吧。”
犹豫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