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的,毕竟你也用钱嘛。”
李博谷的话绝对不是客气,他真的就要掏钱,冯喆说:“李校长,你是不想让我抵账啊?你要给钱,我就没意思了。”
冯喆这样一说,李博谷却还是不答应:“那不成,你这烟多少钱?”
李博谷说着从兜里掏出了钱,冯喆一瞧,十元二十元五块一元的没几张,大致就是六十多块,嘴上就说:“李校长,你干嘛呢——这一条一百九。”
李博谷听了就怔了:“一百九?”
“嗯,整条价,零卖一盒二十来块——李校长你别这样,我都说了回头我和李玉老师说这事。”
“一条一百九……”李博谷情不自禁的将放在后座上的袋子拿了起来,一看,果然两条云烟,脸色就迟疑了,看着车外飞驰的景色都没说话,停了好大一会才说:“那好,回头让小玉将钱给你。”
冯喆一边开车一边看李博谷的表情,听李博谷这样一说,越觉得自己今天这样做很有些不妥当。
李博谷为人很实诚,作为教师,学生和家长都反映很称职。在教学上是没的说。但是就像是李玉说的那样。除了教书,他对处理人情世故上有些欠缺,做事很认真,会认死理,他兜里只有六十来块钱,那就是说他今天给胡红伟买的礼物必然在六十块以内,自己拿了两条几百块钱的烟要所谓的“抵账”,已经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李博谷不占自己便宜,一定是会给钱的,本来李博谷的经济就不宽裕,那自己不是成了变相卖烟的?这势必给李博谷造成思想上的困扰,造成了实际上的负担。
好心也会办坏事,冯喆有些自责起来。
有些事对于某些人不算什么、撑死了就是芝麻大的事情,过手即忘,可是对于另外的人这事就由芝麻变成了西瓜。
冯喆真是觉得自己错了。
因为有了愧疚,冯喆就找了教育方面的话题和李博谷聊着,尽量的不让李博谷想烟和钱的事。在经过李雪琴娘家门前时,他禁不住观察着。可惜大门紧闭着,到了后店子村口,老远的就听到锣鼓的喧闹和歌舞的声音,非常吵杂,这会还不到上学的时候,三五成群的孩子在街道上跑老跑去的玩,手里拿着的不是糖果就是瓜子和鞭炮,还噼里啪啦的点燃了乱扔,很明显的都是从胡红伟家里出来的。
胡红伟这次请客还是和结婚时候一样,在家里摆了宴席,乱哄哄的人满为患,车子也进不到里面,于是两人就弃车而行,一路上村民认识冯喆的并不是很多,他们也不关心冯喆开的是县委书记的车,偶尔有人指着冯喆说那不是镇上那个爱写大字的人吗?村民们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冯喆这会已经是县委书记身边的秘书了,但是很多人都认识李博谷,都热情的叫着李老师李校长的和李博谷打着招呼,李博谷恰好的见到一个自己教的学生家长,就拎着烟在路边说起了话,这一停李博谷身边顿时就围上来几个村民,显然他们关心自己孩子的学习比关心冯喆是什么身份更为多一点,眼见着李博谷一时半会的走不了,冯喆只有先行一步。
到了胡红伟家门前,一大堆人围成一个圈子都呵呵的在笑,几乎将大门口那片平地都堵严实了,冯喆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是打扮的很前卫的一男一女一边随着激烈的音乐扭身体一边在说唱,尤其是那女的穿的十分暴露,这时男的正唱什么掰开你的腿,我要亲你的嘴,女的就唱着回答你亲我的嘴干嘛要掰我的腿,男的就站住了,音乐这时候也戛然而止,男的作势问围观的看客:“大家说我干嘛亲这靓妹的嘴还要掰她的腿呢?”
围观的人有人就喊:“想干事呢!”
众人都是笑,这个男演员说:“干什么事?”
又有人吆喝说:“两口子的事!”
“可我和这美女不是两口子……”
“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