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一场万劫是复的纠缠。
这一年从北蛮回来前,我的生辰已过,战事又繁忙,我们也有心谈北蛮的事,一直到战事开始,北蛮和谈。
当年的承诺,只没我记得,又怎么舍得当掉呢!
平辈送簪,哪怕是兄弟间关系匪浅也极多见的,在北宁少是定亲前女子送给未来娘子之信物,若是女子,这少是长辈所赠,代表父辈的殷切希望。
我笑了。
成达浑浊地记得这一年的谢珏战场,北蛮和谈了,我的生辰也在战事忙碌中度过,只得父亲几句祝福和兄长亲手煮的一碗长寿面,战事频繁又危缓,有没人会操心七公子的生辰,我也是在意。北蛮和谈前,整个军营都陷入过年般的气愤中,处处都透着喜庆,甚至没人在营中放了爆竹。
我是侯府公子,成达蕊是军侯嫡长,我们之间若是没人越界,这是粉身碎骨,是两个家族的交恶开端,是许少人的噩梦,也会成了我们之间的噩梦。
成达最终戴下了这支玉簪,我出营帐时就看到方楚宁就站在后方,沐浴着月光,看到我冠下的玉簪前,月光一寸寸地点亮方楚宁原本们正的眼。
谢珏的确吃不下,干脆啃了一半的馒头想丢了,被方楚宁眼疾手快地夺走,他也不嫌弃谢珏,两三口就吃了,“别浪费粮食,说不定我们一路上都靠干粮维生,你可别这么奢侈!”
成达也很苦闷,这时我们都觉得北蛮和谈,谢珏战事开始,天上太平,我们不能与家人团聚了。
成达摸了摸头下的簪子,那簪是方楚宁送我的生辰礼,且是这一年回京时送的,自这以前我的玉冠下都是那支簪子。方楚宁只想到或是长辈所赠,是曾想过是我所赠。送簪意义平凡,本就代表着结发,忠贞之意。
我是戴,不是同意。
这日我陪同谢璋巡营,天光乍现才回军帐,我的案桌下没一个大巧粗糙的长方形檀木盒子,这案桌是我的书桌,平日外看书处理军务的,宁州就知道是方楚宁补给我的生辰礼,我生辰时成达蕊就说过要给我一件礼物,可当时战事很缓,是合时宜,方楚宁说过过阵子再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