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又起——
此次真是天要亡我严家吗——
回到院中。
关紧木门。
双腿再难挪动分毫。
肩上如扛千钧重负。
举目望天。
仿似泰山压顶。
程随之望之。
一副忧心忡忡之态。
上前问询。
“ 严伯伯,您怎么了?”
严博盛视若无睹。
目光落至其身后二人。
甘运晓与上官无洛。
“ 说,你俩与那鲍丰元有何利益关系?”
莫名其妙。
二人满腹疑团。
“ 鲍丰元?是谁?”
严博盛勃然大怒。
“ 事到如今,还要在此装腔作势,我严家有何得罪之处?”
甘运晓糊里糊涂。
上官无洛不明所以。
面面相觑。
严博盛不依不饶。
“ 釜底抽薪,鲍丰元这步棋行的妙啊!”
咬牙切齿。
恨之入骨。
甘运晓恼羞成怒。
“ 在下不明白你之意,亦不识得什么鲍丰元,有话直说便是!”
言行举止。
入眼入心。
严博盛重拾方寸。
“ 你俩通缉犯之身份已暴露,军部窝藏之罪落实,亦是骑虎难下!”
程随之大惊失色。
呆若木鸡。
通缉犯?
怎么可能?
甘运晓神色不动。
“ 原来如此,我俩当即便悄悄潜伏而去,绝不会拖累你们。”
严博盛黯然无神。
“ 军部已被大军所围,少不得有万余军士,你俩如何逃出?”
此言一出。
甘运晓亦是愁眉不展。
无计可施。
并非天神下凡。
如何以二敌万?
“ 疏忽大意,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不想为你们徒增麻烦。”
严博盛惨然一笑。
“ 你无意,他人有意,不怪你。”
“ 若是有损军部名声,我俩这便冲出,拼他个鱼死网破。”
“ 当下并未确定你俩就在军中。”
“ 那?”
“ 当我六军是吃素的吗?我矢口否认,他们也不敢硬闯。”
甘运晓拱手。
“ 多谢相助,感激不尽!”
严博盛摆摆手。
慢步行向屋中。
“ 你俩有恩于随之,我亦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
夜幕降临。
六军军部尚未出得一人。
汪臣钊百无聊赖。
双臂枕头。
躺于一棵树下。
虫鸣之声。
清心悦耳。
恰如美曲。
余音绕梁。
报与不报。
无所谓。
该撤了——
坐起。
提起身旁酒坛。
行至军前。
望军部大门。
痛饮一气。
畅然大笑。
令尚未出口。
却见一队士兵出得门来。
皆推木车。
满载吃食。
一士兵来到汪臣钊面前。
施一军礼。
“ 严画师有令,来者即客,务必予以厚待,无大鱼大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