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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2 / 4)

带给我们的毁灭或面对危险的感觉。

*试想侦探小说的人物完全站不住脚的勇气。

但是,文学只是延续了宗教的游戏,文学是宗教的主要继承人。文学尤其继承了献祭:这种对毁灭、迷失自己并从正面关照死亡的憧憬,首先在宗教仪式中找到了满足,阅读小说也可得到这种满足:宗教仪式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小说,一个以血淋淋的方式描绘的故事。献祭的虚构不亚于小说:它不是真正危险或有罪的处死,不是一桩罪行,而是罪行的表演,是一个表演。它从根本上来讲是叙述一桩罪行,其中的祭司和牺牲者为在场的人表演终曲。当然,牺牲者确实被杀死了,但牺牲者通常不过是祭司注定要杀死的匿名动物——或人——,两者通常扮演神的角色——在其他情况下扮演国王的角色:仪式与神话有关,仪式是神话周而复始的表现。献祭也不乏这样的意义:从根本上来看,它甚至在恐惧中达到了在场者有能力承受的焦虑的极限:否则,如何解释夹杂着想像的极端行为?究竟有多少次,温和的行为能使献祭服从更丰富的感受*?从根本上说,一种游戏的特征说明了献祭的重要性,但是,这总是意味着将在场的人带到一种焦虑之中,这种焦虑与一种骇人听闻的、有传染性的毁灭之感息息相关,此番感受既令人恐惧,又令人迷惑。

*动物献祭是最古老的一种,人的献祭发展了一段时期之后,最终人们用动物取代了人作为祭品。至于后来源于某些极端之举的不安,参见《那受诅咒的》,第65页。

无论如何,重要的不是恐惧本身;保留在文学中的焦虑也能单纯视为焦虑。文学趣味不是一桩在其中病态地寻觅焦虑的罪行。一个在献祭或文学中令人着迷之物,通常并不产生于恐惧或焦虑之中。在最普遍的条件下,恐惧的对象是一个腐烂物;或焦虑的对象是一种空虚。但是在献祭中令人着迷之物不仅仅是可怕的,而且是神圣的,是神与献祭串通一气,献祭充满诱惑并且只有一种意义:陷入死亡。恐惧在这里只是为了更好地烘托一种诱惑,这种诱惑若不接近极端的苦闷,就不会显得那么伟大。

只有在极罕见的情况下,小说才会符合这种活动的严格性。但是,类似古典悲剧的简单叙述的确如此:当主人公被他自身的性格引向毁灭的时候,叙述的吸引力最大。主人公越是接近神,他所经历的毁灭就越大,他自愿遭遇的危险也越大。只有神才能以一种过度的方式检验以毁灭与危险为目标的欲望所遵循的原则。但是,文学更接近我们,文学在过度方面失去的,在逼真方面赢得了。

3。“在死亡高度上”的生命创造了宗教和艺术的财富

在被推延的放纵之后的疯狂之举与国王之死相呼应,它应充分表现了将我们与死亡联系在一起的巨大诱惑力。我们不断地受到诱惑,放弃劳动,忍耐,缓慢的财富积累,以采取意义相反的活动,我们忽然挥霍积累的财富,我们浪费和损失无度。巨大的损失即国王之死,不必产生弥补后果的想法:不幸既已发生,索性就堕落到底吧。在某种意义上,国王之死类似于一种空虚的显现,任何栏杆都无法将我们与这空虚分隔:国王之死会使我们退却,而与之相关的、可能的堕落情形,会暗示我们跳下去,不顾我们即将面临死亡,或索性一死了之。这取决于我们身上尚存的、处于压力之下或某种不平衡状态之中的能量总和。

可以肯定的是,空虚或毁灭的诱惑丝毫也不意味着缺乏活力,这种晕眩非但促使我们毁灭,反而通常预示着节日的幸福放纵。事实上,作假和失败是这些活动的规则:禁忌最先预示了违反节日,节日的过度特征仍然遵循着幸福的尺度,这个尺度确保回到禁忌所支配的生活。但是当禁忌不符合对自然的否定和人类消除自身对自然既定状况的依赖的愿望时,失败是不由自主的。人们为了避免承认他们无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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